“快起来。哪里是你不争气?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没让自己出事,还带着公主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这就比什么都强。”
沈肆红着眼眶站起身,吸了吸鼻子坐在床榻边,低声说:“姐,我看明砚怀人还成,像是真心待你的。要不……我就勉强认下他这个姐夫吧。以后我不想着弄死他了。
但我顶多暂时认下他,将来他要是敢薄待你,就算豁出命去我也要宰了他!”
沈袭容哑然失笑,揉了揉他的头发:“好,有你给我撑腰,他定不敢欺负我。”
他点点头,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还有一件事,我想……”
她瞥了沈肆一眼,当即便看穿了他的心思:“你倾慕公主,是吗?”
“是。经过这次的事我才知道,她也是我愿意拼死相护的人,求姐姐成全。”
“这事你求你姐姐没用,你得求本王才是。”明砚怀慢条斯理的用帕子擦拭着手上的血渍,慢悠悠的踱进来。
沈袭容眸色一沉,急忙拉住他的手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哪来的血?受伤了吗?”
“不是我的血,探子传来消息,西照国的老皇帝已经下旨立公上青云的嫡子为皇太孙了,大局已定,公上青云巴不得公上容华死在京城,他对西照国来说已经成了个无关紧要的人。我便把他抓了起来,稍稍使了些手段,给你出出气。”
见他没受伤,她才长松了一口气,拉着他到桌边坐下。
明砚怀似笑非笑的瞥了沈肆一眼,不急不缓的说:“满以熏是进京和亲的,寻常的王孙贵族都配不上她,更何况是你?不过……若是我请一道圣旨封你为异姓王,把南青郡划给你做封地,你的身份倒是能勉强跟她相配。”
沈肆戒备的跟他对峙着:“你肯帮我?”
“肯与不肯的得看我的心情,先叫声姐夫听听。”
“你威胁我?”
他坦然的颔首:“对。”
沈肆的脸绷紧了,眉头都皱成了一团,心里一阵天人交战,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从嘴里挤出两个字:“姐……夫……”
明砚怀受用的勾唇:“乖,做姐夫的自然会帮小舅子,等圣旨下来后你跟公主在京城办了婚事再启程去南青郡。”
“我只是当下认了你,回头你要是待我姐姐不好,我可是会翻脸的!”
“不会有那一日的。”他握住沈袭容的手,眉眼间泛起点点暖光。
十天后,两道圣旨接连砸了下来,一道是册封沈肆为异姓王;一道是为他和满以熏赐婚。
钦天监为他们选了个黄道吉日,摄政王府就开始紧锣密鼓的筹备着大婚的典礼,各府的贺礼像流水一样送进了王府,但却比不上聘礼的一半。
成婚当日,十里红妆,光是撒给百姓们沾喜气的铜板合计一下约莫都得有五六万两银子。
吹吹打打的鼓乐声响起,满眼都是喜气洋洋的红色,单茂也带着那群山贼们来道贺,他还特意从山上打了一只老虎,剥了虎皮给他们添喜。
“皇上驾到——”
随着一声尖声高唱,明崇之迈步走进了喜堂,众人一怔,正要行礼的时候他却虚抬了抬手。
“诸位不必多礼,新婚无大小,今儿是新郎官和新娘子最大,朕只是来讨杯喜酒喝,要是因为朕乱了新人大婚的仪程,那反倒是朕的不是了。”
明砚怀不动声色的笑笑,淡淡的说道:“皇上请上座。”
他神色复杂的点点头,规规矩矩的在主位上坐下。
随着一声‘礼成’,满以熏被喜娘扶进了洞房里,宾客们拽着沈肆闹他喝酒。
明崇之端着酒杯踌躇了许久,最终还是挪到了明砚怀和沈袭容跟前,一字一顿的说道:“皇叔、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