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在那儿哭得极为投入。几个家长模样的男女脸色难看的站在后面，似乎在和老师争执着什么。
姜小溪站在一旁，扭着头，看着门口的位置。
“你就是姜小溪的家长？”年轻的女老师看到姜杰之后，气势汹汹地问道。
姜杰满脑门雾水，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个情况，下意识点头，“我就是。”
这下子，不仅是女老师气势汹汹了，那几个哭着的孩子的家长也怒火上涌，一个个指着姜杰骂道：
“你怎么教育孩子的？第一天开学，就把我们家孩子打了！女孩子家家的，动不动就打人，有没有教养啊！”
姜杰脸色一沉，扭头看向姜小溪。
看到她没有受什么伤，这才松了口气。
“说说，怎么回事儿？”姜杰语气不善。明明昨天晚上千叮铃万嘱咐，让姜小溪好好和同学们相处。得，姜小溪倒是好，第一天就把五六个同学给打得鼻青脸肿，这让他心里火起。
“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话吗？非要动手打人！姜小溪，你今天不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不要怪我下手重！”姜杰觉得，小孩子可以调皮，可以捣蛋，但一定不能三观不正，他脸色铁青的看向姜小溪。
“哟，还知道要好好说话，还知道不能动手打人。我还以为这孩子有人生没人教呢！”一个长相刻薄的中年妇女阴阳怪气说道。
“就是，就是，一点教养也没有。”
“真的不知道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小小年纪就这么暴力，长大了还得了？”其他几人附和。
姜杰闻言怒气上涌，就那句有人生没人教，如果不是他克制住怒火，说不定已经当场拍死他们了。
“打人是我们有错在先，但你们这话，太刻薄了。没必要这么骂一个孩子，我希望你们收回这句话。”姜杰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声音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变得有种扭曲的沙哑，显得极为可怖。
有人生没人教，这是姜杰心中最大的痛。虽然他已经尽力把姜小溪带好了，但他终究无法改变，姜小溪没有父母的事实。
中年妇女真的被姜杰的这个表现吓到了，她本来想再讥讽两句的，但下意识间，出口就怂了，“收回……就收回嘛……多大个事。”
姜杰闻言，面色稍缓，中年妇女这才感觉那股缭绕在心底的恐惧缓缓消散。
“姜小溪，你说，是怎么回事。”
姜小溪抱着书包，埋着头，摸着书包里鸡哥的头，闷声闷气开口，“他们看放学了这么久你都没来接我，就说你不要我了。”
“我说你不可能不要我。”
“他们不信。”
“然后我就把他们打了。”
姜杰听到姜小溪的这段话，猛然间，感觉有一股气直冲眼眶。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他只觉得，今天的风，有些大。
他伸手拉过姜小溪，把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头，轻声说道：“你说得对，我不可能不要你。”
“你做得也没错，他们该打。”
然后，姜杰提着板凳，冷冷看着那四五个家长。
哐当！
一声巨响，板凳被姜杰砸得粉碎！
他气势汹汹看着几个家长，
“我说，打得好。”
“不服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