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是看错了。
慕蓉暮雪心中暗暗摇头。
梁王看着这张脸怎么也张不开口。
最后一咬牙。
“阳儿和你说了吧，东阳郡主的事。那孩子也心系阳儿，她若是嫁过去了，还得你们两个和平相处。”
他甚至都不是和慕蓉暮雪商量。
“雪儿不懂皇上是什么意思？难道让我一个堂堂的公主和别人共侍一夫吗？”
慕蓉暮雪神色如常，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
若是这样，她宁愿不嫁。
“你是公主，她是郡主，理论上说你们两个的身份相差无几。”
梁王皱起眉头：“朕跟你保证，郡主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定然不会和你有什么矛盾。你就把她当成自己的姐姐。”
“姐姐？雪儿的姐姐只有一人，雪儿的姐姐也是公主。”
慕蓉暮雪丝毫不退步。
她想到皇上召她进宫是这件事情，但她从一开始就想好了不同意。
“皇上，我父皇视我为掌上明珠，也断然不会让雪儿和别人共侍一夫的。若是皇上执意如此，那不如也将雪儿的婚退了吧。”
她说的真切，眼神更是不畏惧。
梁王有些意外，随后大笑一声。
“好啊好啊，敢威胁朕了。你自己好好看看。”
说着一封信扔到慕蓉暮雪面前。
她认得这封墨，北齐皇室专用。
信里北齐皇帝也说了同样的话。
但笔力虚浮，和从前大不一样。
“我父皇他怎么了？”
慕蓉暮雪担心。
“你父皇和朕一样已经毒发。”
梁王剧烈咳嗽起来，脸色也涨的通红。
“毒发？什么毒发？父皇身体一向康健。”慕蓉暮雪顾不得身份抓住梁王的手腕。
脉象紊乱，显然是病入膏肓。
父皇也已经。
慕蓉暮雪不敢相信，眼泪随之而下。
顾筳阳进来就看到慕蓉暮雪梨花带雨，长腿两步就走到两人面前。
“父皇，儿臣心中只有公主一人，父皇就别为难儿臣了。若是您执意如此，儿臣只有……”
不到万不得已，他还不想说。
“只有什么，你说。”
梁王脸色铁青。
“儿臣只有恳请父皇将儿臣废除。”
顾筳阳艰难开口，又重重磕头。
“你……混账。”梁王气急，一巴掌将顾筳阳扇倒在地，自己也咳嗽起来。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梁皇后也气到。
她听说慕蓉暮雪进宫就赶紧过来。
没想到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
“父皇，皇后娘娘，儿臣实在不愿意和别人同床共枕。若是选择，儿臣也只选择雪儿一人。”
顾筳阳又开口重复一遍。
他看到慕蓉暮雪落泪，觉得自己也是钻心的疼。
在北齐，她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王爷误会了，皇上并没有把我怎么样。只是我父皇他……”
慕蓉暮雪控制不住，掩面痛哭起来。
梁皇后看到她手中信封就明白了。
过去将人抱在怀里安慰。
“既然你都知道了，本宫也不瞒着你了。”
“你不是淑贵妃的孩子，是我姐姐的孩子，我姐姐生你的时候难产就走了。但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么多年，我们为了保护你安全也没有告诉你实情。”
“本想着继续瞒你的，没想到时间到了，毒发的时间到了。”
当年她们三人误打误撞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