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该死的好看!
她没忍住,伸手在他脸上掐了一把,大拇指的指腹划到了泪痣的位置,在上面轻轻摩挲。
她漫不经心地道:“他看着,不太像很有心计的样子。”
对她亲昵的小动作,哪怕是掐自己的脸,阎佩瑜也没生气。
捉住她的手,放在掌心捏揉着,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讽,道:“人不可貌相,皇家中人,更是不可轻视。”
他的神色逐渐严峻起来,显出了一点儿跟温润不搭边的气势,又道:“如今看来,任何一人都可能是幕后主谋,但表面看,依旧风平浪静、四平八稳。”
应采澜皱了皱鼻子,道:“我都是被你连累了!”
她想要把手收回去,扯了下,他没放手。
不甘心地瞪他一眼,手上再次用了用力。
还是没挣脱!
“松手啦,我要喝水!”
她这么一句,他才把手松开。
在她倒茶的时候,大手顺势落在了她腰间,将人搂在胸前,问:“今天发生什么事了?离开畅春园,他都在这儿给我扒拉半日了,你才回来。那是又去了哪儿?”
明明是盘问她的行踪,隐隐带着霸道,但语气一点儿也不让人反感。
应采澜便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包括去了京兆府的事。
阎佩瑜搂着她,拧眉思索片刻,道:“暂时撤案也好,阎襄素来与太子不对付,他把我和太子当成一伙的,也不过是维持表面平和罢了。如今,应彩月进了大皇子府,这局势忽然翻盘了。”
重新洗牌。
“但,风云动、雷电起。”应采澜喝了一口茶,回过身来对上他的眼眸,道:“不就该潜龙出海了吗!”
她一说话,阎佩瑜就忍不住微微勾唇,浅笑起来。
他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问:“潜龙,说的是为夫我么?这话是能乱说的么?”
应采澜头部往后一仰,不让他弄自己的鼻子,道:“宫里头那些个主子的事,我不懂。你自己解决!但是,应家那边我得掌握。”
是时候,让应夫人知道真相了!
虽然她看不上应夫人,不是很想认这个娘。
可是,一味地让应夫人站在应彩月那边,就算手段不怎么厉害,总恶心人也不是个办法。
提到这件事,阎佩瑜问:“世子妃以为,砸药铺的是应夫人、还是王姨娘?”
“这个节骨眼……”应采澜不假思索地道:“肯定是我那便宜娘做的。”
“经过上次的事,王姨娘应该要蛰伏一段时间,免得冲撞了父亲,把她卖了都有可能。”
“而我那便宜爹,下了血本给我这个庶女开药铺,身为嫡母不见得能吞下这口气。”
“本来,这位应夫人历来看不起我,我爬她头顶上去了,她哪里能忍?”
“应彩月再一撺掇的话,她会干这事儿,我是一点儿也不意外。”
阎佩瑜又问:“你打算把最后一层窗户纸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