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而又香甜的奶油香气,对织田宇治来说是母亲的味道。
跟着母亲一起烘焙,用她给的面团捏出自己想象中的小动物,弄的满脸面粉,是幼小的织田宇治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
越前龙马的家不大也不奢华,但是温馨和谐,一家人亲密无间,连小猫咪卡尔宾都看起来那么惬意自如。
真好……真让人羡慕。
想起自己那空荡荡地总是只有她一个人的大卧室,她不由地叹了口气。
面包和曲奇十分香甜,两人吃完加餐,闲聊了一会儿,便背着网球袋向着球场走去。
越前家的球场就建在他家后面的寺庙院子里,直对着寺庙的钟楼,与小楼只有一门之隔。
两人刚走出小楼就听见从后院里传来断断续续地敲钟声。
“咚……咚…… ……咚”
越前龙马微微蹙起眉说:“这个老爸……敲个钟都心不在焉的……”
为什么越前龙马提起这个老爸毫无自豪感,反而有点嫌弃呢?
织田宇治觉得这个小龙马多少有点不知好歹。
织田宇治一听偶像越前南次郎就在后院里,立马来了劲,神秘兮兮地问:“龙马,能不能……能不能,介绍你爸爸给我认识。”
越前龙马迷惑地瞪着大眼睛说:“有什么好介绍的……他就在里面,你去找他说话就好。”
织田宇治不由地欣喜万分,忐忑不安地加快了脚步。
两人刚走进寺庙门,越前龙马便挥拍指着前面钟楼上躺着的一个人说:“喏!那个正在敲钟的人就是我爸爸!”
织田宇治抬眼一看,愣住了。
一……一个和尚?!
她难以置信地揉揉眼睛。
没看错,就是个和尚!
还是个“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懒散和尚!
躺在钟楼上懒洋洋的样子,和小猫咪卡尔宾有异曲同工之妙。
织田宇治茫然无措地走了过去,站在钟楼下,仰面看着这个可能是她的偶像的男人。
这个男人三十五、六岁的样子,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如板刷一样硬而倔强,皮肤黝黑,身形结实,肌肉发达,身上穿着一件深棕色的僧袍,僧袍的前襟松松垮垮地敞着,露出饱满漂亮的胸肌。
这男人正侧身而卧,一只右臂撑着头,一只手握着一本花花绿绿的杂志看的津津有味,脸上挂着略带猥琐的微笑。
他将一条腿套在铜钟撞木的握环里,正用一条腿带动撞木,一下一下地撞着钟。
织田宇治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
这强悍的腿部力量……
这一心二用的本事……
除了越前南次郎还能有谁?
那个意气风发的“樱花国武士”,那个帅气逼人的少年郎……没有了……
只剩了一个邋遢颓废的大叔……
织田宇治看着越前南次郎,满眼的破碎。
越前南次郎却对眼前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他懒洋洋地张开胡子拉碴的嘴,打了个哈欠,又伸手挠了挠胸口,眼皮也不抬地说:“我的傻儿子,回来了啊!我无聊死了!”
“傻儿子”静悄悄地,一言不发。
“龙马……”
越前南次郎纳闷地爬起身来,一伸头,对上一双绿油油的眼睛。
越前南次郎大吃一惊,忘了自己一条腿还套在撞木上的绳环里,喊了声:“喂!你是谁!”,仓皇站起。
他这一站,撞木便顺着惯性向后荡去,一下将他拖倒在地。
“吧唧”
“哦哟!”
两声声响之后,越前南次郎狼狈地扑倒在钟楼之上,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