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不停地觥筹交错,其实心里也一直在担心宋裕这个家伙。
他万一背刺我一刀,那我真是好心换了驴肝肺。
这种担忧一直到凌晨才缓解,我们正在KTV里,他出来了。
“哈哈哈,我来晚啦。”宋裕大笑着从门口进来和我们打招呼。
太子立马把他叫了过来:“警察都问你什么了?”
宋裕一屁股蹲进沙发里,抓起来零食和烤串一边吃一边说:“那天我替瘸子扔的东西,他们说是崔虎,让我承认拆迁那天晚上我参与了。那我根本没有参与啊,我也不知道就是崔虎啊。他们问了再问,才放了我。说后面我还要配合调查,不过曹智勇倒是好像顶不住开口了。”
“崔虎?他那天晚上不是被曹智勇派那儿看着那老头吗?为什么老头死了他也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插话问道,看似在问宋裕,其实我在问太子。这里唯一知道实情的可能只有太子。
“那我怎么知道啊,我那天真没在。”宋裕看着我,眨巴了一下眼睛。
我心中一怔,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还好他没有继续说话。
太子喝了一口饮料开口说道:“那天的情况我知道,凌晨曹智勇打电话给我干爹说那老头死了,我干爹花了点儿钱压着事儿,确保能继续开工。至于崔虎为什么也死了,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没事儿,我们马上就能知道了。”
太子看向宋裕问道:“你确定曹智勇开口了吗?”
宋裕咬着鸡爪含糊不清的说:“我是出来的时候听俩警察说的,具体还得打听!”
太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转而招呼我们继续吃喝。
我喝了太多酒,已经走不稳了,一阵阵困意上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在神域KTV的五楼客房。
手机上有好几条信息,太子说让我休息两天,剩下的都是刘子琳发过来的,她想去少年宫报个吉他班,问我要不要一起。
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同意了。
对唱歌我没什么天赋,五音不全找不到调,可学乐器我还挺有信心,小时候我姐就教过我。
一起去的路上,她又在劝我不要和太子混在一起。我好像听不到,入迷一样看着她,越看越好看,实在是没忍住,一口亲了上去。
她不说话了,低着头拉着我一起走。
我心里还有一个事儿,就是崔虎的死因,学完回来就给谢队去了个电话。
“喂,谢队,曹智勇开口了吗?崔虎到底是怎么死的?”
“嗯,全说了,正在大肆捞崔虎的尸体呢。根据他的交代,那天凌晨三点多,崔虎看见老头那房子灯开了,就走过去看看。发现老头已经吊在了门口。他看见之后,想打电话手机却关机了,连夜去了曹智勇那儿。曹智勇对这事儿很担忧,说报给程远和马辉煌。但崔虎主动提出来给他钱,他来顶事儿。
可却因为价钱没谈拢,期间崔虎多次威逼他,他一失手就杀了崔虎。这个曹智勇,还在想推卸罪责!”
那天崔虎和曹智勇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曹智勇对自己的小弟痛下杀手,估计已经成谜了。过去这么久,崔虎的尸体打捞到估计也发现不了什么线索了。
我叹了一口气,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谢队又继续说道:
“而根据受害者家属和孩子的供述,以及死亡时间和曹智勇供词分析,受害人最起码挣扎了五分钟。也就是说,崔虎发现他的时候,是可以救下来的。”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国粹,谢队语重心长地嘱咐道:“你不要得意忘形,打掉了一个曹智勇,还有一个更恶的太子和程远。后面还有一个马辉煌呢!”
轻松的心情荡然无存,我想这就是领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