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苏还丹家的战壕三岁,詹妈妈也正式退休了,一退休就来接孙子了。
顺带想问问苏还丹进修的事儿。
部队也有进修程序,两种方式,一种是内部推荐,一种是自考。进修三两年的功夫,这种进修未来会跟军/衔/晋/升挂钩。
“你大嫂近期在家里复习呢,她早年也是高中毕业,这不是要恢复高考?所以她想努力一把看看,你呢?怎么想的?你的职位不在一线,不进修未来升职有点儿困难,或是你想离开部队也行,恢复高考后,只要考上大学,基本都有编制,你也完全可以借着高考的机会,换个环境轻松的工作。”部队不是不好,可的确比别的单位管理更严,不是那么自由。
苏还丹哪用得着琢磨这事儿?
这辈子就当兵了,该进修进修,能干到啥程度就啥程度呗,她一个轮回者,不需要活的太出挑,随大众就挺好。
“那你打算自考进修?”詹妈妈心说,以小儿媳财务上的能力,自考没问题,所以,没必要动用关系。
那是自然的,有关系也不是这么用的。
“那今年就报名赶紧考吧,红军的资历和级别,明年也要去军校进修的,这一去也要三年的时间,你俩搞不好还能当一回同学。”说起这事儿,詹妈妈是真高兴。
进修的军校有好几个,小儿子和小儿媳的进修学校是可以操作的,选北京的军校就好,这样一家人也能团聚了。
大儿子如今也是团级了,部队就在京郊,隔三差五就能回家住住,一家子这些年总是天南海北的,可算是能团聚两年了。
说完了工作的事儿,又聊起了大院的事儿。
“对门的刘家搬走了。”詹妈妈说起这事儿就能笑死。
本来刘占元父母是能住到老死的,可惜啊,没遇上好亲家。
“怎么回事儿?”徐春霞的家人又干什么了?
“刘家那亲家,不是一直都没个正式工作?靠着临时工的工资,徐春霞那弟弟想说个好亲事就比较难,找了个大龄姑娘,虽然也是老北京人,可那姑娘的品性是真的不行,小偷小摸是常事儿。听闻过年的时候,去刘家拜年,小气的给拿了两斤点心上门了,然后把刘家的钱给偷了。刘家老两口报警了,可查来查去的,是亲家偷得,这事儿够全大院笑三年了。刘占元他爸实在丢不起那个脸,跟组/织上申请了,两口子去住疗养院,大院的房子交回组织。”詹妈妈说完,苏还丹就诧异的问了一句。
“那徐春霞的弟妹是惯偷?要不然不可能第一次去就一偷一个准吧?”苏还丹还真猜对了,人家那手艺是祖传的。
为了这事儿,也离婚了。
那这事儿对徐春霞的影响可太大了。
“怪不得对门从过年开始就各种吵架打架,刘占元还喊着要离婚呢,这要不是徐春霞又怀了,怕是真的就离了。”苏还丹指了指对门,婆媳俩顺着敞开的房门就能看见对门。
詹妈妈撇了撇嘴:“臭鱼配烂虾,绝配。”
刘家一家子都是歪心眼子,徐家一家子喜欢装模做样,又喜欢狐假虎威的,都不是能踏实过日子的正经人,可不是绝配吗?
詹妈妈辅导小孙子写字呢,苏还丹去做饭了,今儿周天,詹红军一会儿也回家吃午饭的。
如今的物资可丰富多了,不像苏还丹刚轮回的时候,那么紧缺。
大盘鸡、又炒了个鸡蛋和两样院子里的种的菜,就齐活了。
不吃米饭,一会儿下皮带面拌大盘鸡吃。
大盘鸡的香味儿,詹红军老远就闻到了。
一起回来的战友说他:“你家媳妇儿这手艺,真的绝了,改天我买鸡,去你家喝酒啊。”
想来就来呗?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