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他才停了动作，一双眼睛晦暗不明地看着她，“我可以吗？柔儿，我可以要你吗？”
宋柔愣了一下，还没有回应他，就听得他说道：“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
说完后，他的吻由柔情肆意变得炙热狂烈，像暴风雨一般让人措手不及。
若是在从前，宋柔定是恼怒的，羞愤的，可是如今，她竟然一点儿也不会反感这个人做着这些事儿，她本能地就想要顺从着他。
与其说是顺从着他，不如说是依了自己的内心。
闭了眼，宋柔第一次想要去感受这个男人的气息，感受他微冷而又清香的吻，感受他的一切。
宋柔不由地娇哼出声来。
这下更加刺激了他，就在他掀起裙摆的时候，宋柔晕乎乎的脑子却突然一下子清明了起来。
“苏子卿！”
她蓦地出声，“你停下！”
苏子卿意犹未尽地又多捏了两下，才喘着气停了下来，“怎么了......”
她的目光澄澈分明，“我是谁？”
“我的妻。”
“我叫什么，你知道吗？”
“宋柔。”他有些不解，“柔儿，怎么会问我这些？”
她没有答话，而是看着他脑后的帐幔，一层覆着一层，不就像自己的内心吗？
明明知道真相，她却放任自己一层一层的蒙蔽自己，将真相掩盖在最底下。
可是掩盖了又有什么用，那些藏在最深处的东西，尘封在最心底的秘密，终究是要重见天日的。
即便不是今天，也会是明日。
与其这样放任自己不闻不问、不管不顾的沉沦其中，还不如自己提前清醒过来。
清醒的难过，也比醒悟的疼痛来得好。
“你下去，我不愿意。”
她的声音骤然变得很冷。
他怔了一下，她眼底透出来的冷意就好像一盆冷水浇灌在他的身上，将他淋了个彻头彻尾的冷。
苏子卿什么也没说，躺回了原来的地方。
两个人在同一张榻上，却心思各异。
宋柔想的是，他要将自己当做另一个人，去做和另一个人无法做到的事儿。
自己的一切，拥有的一切，他的爱，他的好，都是因着自己像极了另一个人。
说白了，她宋柔就是他心底的那个人的替身。
而苏子卿想的是，这段时日以来，她表现出来的，那似有似无的爱意，原来真的是假象。
原来一切的一切，终究都是自己在自欺欺人。
宋柔她从未爱过自己，她心底有另一个人，所以要为那个人守身如玉。
这样一直到了半夜，苏子卿终于将自己气得郁闷至极，翻身坐了起来，什么也没说，拿上外衫就冲进了雪地里。
在书房里一待直到天明。
沈澈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苏子卿将手握成拳，放在唇边掩饰自己的咳嗽。
“大人，都做好了。”
“好。”苏子卿的声音听着有些沙哑。“朱平应该会去找杜怀安了，你去给方亦的下属支个信儿，让他们过去看看。”
“是。”
沈澈应下后，却并没有急着走。
苏子卿掀起眼皮，淡淡地看着他，“沈大人还有事？”
沈澈想了一下，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递给他，“大人，这个药吃了很快就好。”
苏子卿看着这药瓶，点了点头，“多谢。”
苏子卿的猜测果然是一点儿差错也没有。
满城都是三个恶霸的画像，朱平当即就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气得他坐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