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那样。
本来是想把那小娃娃抱过来,可是小娃娃很害怕的样子,紧紧的搂着男子的脖子,那男人看向花朝朝,勉强的挤出个笑容,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能看的出来,男子很有修养,一家人即便沦落到这般地步,骨子里该有的还是磨灭不了。
花朝朝也不勉强,又走近了一点查看了小娃娃的情况,这是受冻,感冒发烧了。
跟几个大人说了一下孩子的情况,就带着刘安安和双胞胎走了,她要回去配药。
楚山把几人领到了一处破破烂烂的屋前,又交代了几句,转身就走了,他虽然是村长,但是也帮不了他们。
这是村里最破的屋子,都不能被称为屋子,因为长期没有人住,早就荒废了。
四处漏风,屋顶只剩下一半有遮挡,抬头就能看见天,也没有门,更没有窗,里面除了一些碎石头和杂草,什么都没有。
“爸,妈,爷,奶你们先坐一会”年轻男子把带来的破被子拿了出来,让几个人盖着。
他叫苏离,是一名科研工作者,主攻物理;爷爷苏彬和奶奶文云都是大学教授;爸爸和妈妈也是从事教育工作的老师,他四岁的儿子叫小泽。
小泽的妈妈?呵,是他瞎了眼,没看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竟然伙同她家里诬陷他家贪污,还伪造了证据,一家子落到如今的境地,都是他识人不清的错,苏离很自责。
把屋子里头清理干净,找石头搭了个简单的灶台,扒拉了一些麦秸子点着了,才能感觉到些温度,一个破锅,几块窝窝头扔到锅里,去河边捡冰块一并扔进锅里,过一会,就是一锅糊糊了。
一家人你让我,我让你的,都舍不得吃,他们没剩下多少吃的了,最后大多数让生病的小娃娃吃了。
吃了点东西,恢复了一下,苏离和他爸爸又想办法找了些木棍子,把屋顶堵住,上头又铺了些杂草,门口用带来的草席子挡了,这屋子里才算勉强能住人。
忙活了一阵子,屋子里变得沉默,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力气,苏离抱着小泽,摸了摸儿子的额头,也不知那个女同志会不会给送药来。
自从家里出事,一些亲朋好友都躲着他们,没人肯帮忙,他就不再相信任何人了,这世上,求人不如求己。
被他念叨的花朝朝刚把药配好,正在为眼前的事纠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