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
青沅头痛地掐了掐额角,换了个坐姿:“我的手机快被打穿了,你俩行行好,解决完了再来我这儿,成不成?”
江柏辰眼皮都没抬一下:“没什么可解决的。薄公子有妻有子,婚姻幸福,同我这等不入流的变态能有什么交情!你要嫌他烦,赶出去不就成了。”
薄枫源脸色一白,似是气极了,又分外没底气:“那时是我错,我怂,如今爱你的话我说给了千千万万人听,恨不能把心都剖给你了,怎么能断?断不了了!”
江柏辰看都没看他,懒洋洋“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薄枫源急了,一把夺过他的手机:“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回头来我身边?”
江柏辰的神色并未有什么变化,却也没了那副浪荡不羁的模样。
定定地看着薄枫源,缓缓站了起来:“你的爱值钱,给了我就得要!我的爱不值钱,你不想要,拍拍屁股就能头也不回的走人!既然不值钱,丢了也无妨!”
“想当你的公子爷,喜欢被人双手奉着,可以马上滚回你的薄家!没人求着你在这儿低声下气。”
“把八年时光耗在你身上,也是浪费!”
薄枫源追着他跑了那么久,看着他和那个方公子出双入对,看着他若即若离的故意吊着自己,却从未听他说出这样的话……
他以为江柏辰这五年一直不曾找人,是在等着自己回头,也猜测着他现在的不理不睬只是为了气气他,却不曾想过,江柏辰的心底待他有多少怨恨和不可原谅!
他想与他说些什么,哪怕只是表白自己的内心。
但是薄家人来的突然,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被保镖拽着、带走了。
徒留了一声撕心裂肺的“等我”在空气里。
等我……
那两个字,像一把双刃剑,深深扎在薄枫源自己身上,也扎在了江柏辰的心口,齐齐白了脸色。
薄夫人站在厅里瞧着江柏辰,也瞧着青沅。
青沅知道这样的感情不容易被接纳,她不愿意江柏辰被人用任何压抑的眼神所视。
因为这样的感情,也早就失去了“家”、也失去了“家人”,能站在他身后的,只有她而已。
青沅牵住江柏辰的手,将僵硬的、受伤的人带进了房间。
“薄枫源将他的爱宣之于口,比什么不重要?他身边的人,是爱你,是恨你,是否接纳你,那都是他们的事,没必要放在心上。”
这话若是别人说,丝毫没有信服力,但她不一样。
她容忍徐宴在身边走来走去,但是对徐家人、对肖家人……
她说不原谅,就是不原谅。
她说不在乎,就是不在乎。
江柏辰疲惫的心,因为她的言语多少支撑起一份力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