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呀,娘不是和你开玩笑的,这次是真的好不了了。”不得已,白锦绣只好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和儿子讲述一遍。
“白雪她怎么敢?就不怕我们报官?”若不是母亲亲口说,郑一鸣都不敢相信。
“报官又怎么样,没有证据,况且这药是我的,也是我先动手的,大人来了也没办法。”白锦绣泪流满面地说。
“我不相信,这一定不是真的,会有办法的,我们再去找大夫。”郑一鸣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在他的心中,虽然父亲是一家之主,但母亲一直是顶梁柱一般的存在,若母亲出了什么事,他不敢想象家里会是什么样子。
“你外祖母说,这是她年幼时无意中救了一位神医,神医赠送给她的,那个神医早已不在人世,大夫又看不出来,母亲只有等死的份儿。”白锦绣也不希望这是真的。
郑一鸣拉着母亲的手,痛哭流涕。
“儿呀,为娘现在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家里房产田产的地契都放在这个匣子里,你保管好,千万不要给你的父亲,这是我们家最后的一点财产,若让你父亲输光了,你们只有露宿街头的份,我不担心他,只心疼你。”说着白锦绣从床里边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他。
郑一鸣知道现在不是推辞的时候,赶紧接过,“母亲放心,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我知道我的儿是最优秀的,你好好读书,争取考上举人,再娶一个对你有用的媳妇,好好过日子,见到白雪能绕道就绕道,那个女人有点邪门。”白锦绣仿佛交代后事般。
“知道了,娘。”郑一鸣一边答应,一边疯狂地点头,就算母亲不交代,知道了那个女人的凶狠,他也不敢惹。
犹豫了一下,白锦绣将自己珍藏多年的药瓶拿出来,递给儿子:“这就是那药,滴两滴就能要人的性命,若是你父亲实在太不像样,就让他下来陪我,免得连累你。”
这两天白锦绣躺在床上,想了很多,虽然她不认同吴彩薇的观点,但对她的触动还蛮大的,一直在脑海里回荡,忘不了,她也在想这个问题,为什么当初没有朝老爷下手,而是朝白家下手,对白家下手只解决了燃眉之急,若早点儿朝老爷下手,什么事情都解决了,说实话她有点后悔。
郑一鸣对于母亲这个交代还蛮意外的,在他的眼里母亲就是以夫为天的人,虽然心里很震惊,但还是接过了药瓶,他懦弱但不傻,以父亲这个性格,再这么继续赌下去,郑家迟早交代在他的手上。
吴彩薇按照原主的记忆,抽空到钱庄将银子取出来,整整六万两,有了这六万两银子她可以买院子置产业,将白家的牌子重新挂在门楣上。
开始时白锦绣还觉得是自己对不起白家,罪有应得,随着时间的推移,整日躺在床上,浑身难受,而吴彩薇天天往外跑,还在外边重新买院子,想脱离郑家,渐渐心里有些不平衡,凭什么将自己害成这样子,而她却可以逍遥自在。
于是当晚吴彩薇的饭桌上就出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她立刻让身边的婆子丫鬟收拾东西,带着弟弟连夜从郑家搬出去。
他们前脚搬出去,后脚这件事就在小范围内传开了。哪个不是精明人,白家和郑家的弯弯绕绕,哪个不是心知肚明,只是没有挑破而已。
就凭郑家那点财产,郑老爷天天在赌房里输钱,还有银子去赌,哪儿来的银子不言而喻。
白锦绣听下人说他们连夜搬出去了,有些气急败坏,不知她的运气怎么那么好,每次都能险险的避过。
郑一鸣有些诧异,那个母夜叉自己搬出去了,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吗?为什么母亲非让自己去接他们回来?
说实话,他有些怵白雪,更害怕见到她,母亲的话又不能不听,只能硬着头皮上,管家将他拦在门外,不让进门的时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