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和父母的聊天中他又知道,安家败落下去之后,大嫂忍受不了家里的清贫,抛下孩子,回娘家重新嫁人了。
这不是最致命的,最关键的是王家和张家联起手来对付安家,只要他们找的活轻松一点,挣的银子多一点儿,没干几天都会被辞退。
开始时,他们不知道,时间一长,就猜到是有人故意针对他们,那么,除了那两家还能有谁呢?
安母只能接一些洗浆的活,家里的几个男人要么种地,要么下苦力,勉强活着。
所有人都知道安家得罪了人,以致于二哥都三十好几了还单身。
知道这个真相的安羽辰不禁握紧了拳头,虽然他见识非常多,但还是忍不住感慨人心怎么可以这么恶毒,明明想要和安家结亲的是他们,非要将安家打落到尘埃里的,也是他们。
“从明天开始,大家都不要出门做工了,让你们受了牵连,是时候补偿了,其实在我进监狱之前救过一位老爷,那位老爷说过,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帮我,只是还没来得及向他求救,就进去了。”安羽辰觉得自己回来的首要任务是向王家借点银子花花,可又不好解释银子出处,只能随便编个借口。
“张家的那位成了二品将军,在京城里做大官,谁敢得罪他呀?”安家大哥首先不抱希望,这么多年早已将他身上的棱角磨平了。
“这事你们就不要管了,他不能明着帮我们,给我点儿银子花花还是可以的。”安羽辰自信满满地说。
看着他这个样子,大家都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能要来点银子缓解暂时的困境也是好的。
等吃午饭的时候,安羽辰整个人又不好了,桌子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盆稀的不能再稀的粥,还是糙米做的。
难怪几个孩子都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这么下去身体迟早会垮。
他刚才观察了一下,所有人的身体都没有特别大的毛病,估计以前有安家的老底支撑着,最近才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也只剩下这座宅子,不舍得卖。
夜色降临,伸手不见五指,安羽辰偷偷摸摸进了王家,根据记忆,找到王家主院,听着里面鼾声如雷,知道王家夫妇已经睡熟了,拿出自己准备的小匕首,一点一点的将门栓给剥开,轻手轻脚的进入。
找了半天,在房梁上找到一个黑匣子,打开,里面是一叠银票,看了看,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识,又在桌子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些散碎的银子,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他就拿着银子到街上去买了几斤肉,不是他舍不得,而是怕目标太大,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又到卖米的地方买了一些细粮回家,实在是那些粮食吃的嗓子疼。
回家的时候安母已经起来做饭了,看着儿子手里的东西,惊讶的不得了,“这是从哪来的?”
“我昨天不是和你说了吗?我救了一位老爷,下午出门去找过他了,他给了一些银票,一大早上起来就买点儿东西,给大家改善改善伙食。”安羽辰随口接道,他发现自己有说谎的天分,张口就来。
安母只犹豫了一会儿,就接过儿子手里的东西,做饭去,实在是家里已经许久没好好的吃过一顿饭了,大人不要紧,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怕饿坏了他们。
“你尽管做,我手里还有很多银子,放心好了,我回来绝对不会让你们再过那样的日子。”安羽辰见安母只切下小小的一块,其余的赶紧藏起来,知道这几年她节省惯了的,赶紧将自己的底儿透露出去一点儿。
“有银子也不是这么花的,有点肉腥味就可以了。”安母觉得儿子不会过日子,坐吃山空,终究有花完的一天,还是省点儿用比较好。
安羽辰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自己还是得将赚钱的事提上日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