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一听,猛的一拍桌子,破口大骂,“他也不想想,他有难的时候是谁救了他,当初就说好的,不用他报恩,只要他视咱们于无物,让我们能在这里扎根,咱们也不在他的境内犯事儿,现在他想干什么?出尔反尔?”
“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他那个人你还不了解吗?妥妥的欺软怕硬,刚开始来到这个县城,县里的大户联合起来坑他,他势弱,才会主动找上咱们,现在人家在这里经营了这么多年,自认为自己羽翼丰满,当然想要铲除我们了。”大当家平静道,脸上则露出讽刺的笑容。
他的话音一落,大厅里就响起了众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他也不阻止,其实要真正掰扯起来,他们这些人真没做错什么,虽然手里有人命,但那是替天行道,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他们没来之前,附近几个州县,县太爷和大户人家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民不聊生,他们来了之后,将附近的恶霸统统调查一番,抢夺他们的家财,为百姓除害,大约过了两年,众人都发现了他们的行事规律,收敛了许多。
虽然偶尔也会有不平的事情发生,可只要不是影响特别恶劣,他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附近的百姓对他们真的不排斥,毕竟有他们在,地主恶霸们都不敢太欺压百姓。
柳姨娘吴五姨娘一进他们准备的屋子,就再也不敢出门,两人虽然心里有所不安,可相视一笑,觉得情况比她们预料的要好许多,也许她们这次真的能全身而退。
一行人躺在床上,一夜没有合眼,第二天一大早被告知可以下山,几人连早饭都没有吃,落荒而逃,并与来人约定好见面时的暗号。
回到寺庙,几人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当天下午就回去。
回到李家之后,她们的心还砰砰砰直跳,总喜欢神游天外,既期待发生什么,又害怕发生什么事。
大概过了五天,就有守门的婆子来报,说是门外来了一群乡下汉,自称吴姨娘的亲戚,想要在府里落脚几天。
吴姨娘赶紧找到李子鑫,有些不好意思道:“都是我那乡下来的穷亲戚,前一段时间母亲和我说过,我没当回事儿,以为他们不会来了,谁知道今天竟然找来了,乡下来的人不懂规矩,怕冲撞了府里,能不能给他们一个偏僻一点儿的院子,让他们住几天。”
李子鑫原本是不想答应的,他可听说门外来了一二十号男子,而府里大多是女眷,可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眼神,高耸的肚子,叹息一声,警告道:“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吴姨娘喜出望外,连连向他道谢。
这些人进了李家之后,下人都不自觉地放轻脚步,打定主意以后少惹两个姨娘,她的那些个穷亲戚虽然都是从乡下来的,可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身上有种让她们畏惧的感觉,说不上来到底是为什么,只能尽量远离。
其实二当家这一伙人,身上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悍匪气息,毕竟每个人都是见了血的,这些没见识的下人只觉得恐怖,如果李子鑫或者管家在此,一定会对他们心生警惕,可惜的是,他们对这些乡下来的打秋风的人没多少兴趣,连见都没见。
当天下午,厨房里的一位下人就战战兢兢地将一包药下到水缸里,而后做贼心虚般地离开,对方告诉他下的是蒙汗药,他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可他没办法,只能按他们说的办,毕竟他们的刀可架在自家儿子的脖子上。
这些土匪做事还算有道义,提前告知了两位姨娘今天晚上的饭菜不能吃,她们就知道里边加了东西,嘱咐贴身丫鬟在外边买了一点儿回来,几个人偷偷吃起来。
夜幕降临,李家安安静静的,只有两个院子有亮光。
其他的土匪在各个院子里搜索金银珠宝,就差掘地三尺,势必要将李家抢劫一空,而二当家的则来到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