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吴彩薇改变了监视目标,从老大夫的情况看,他以后不会再帮助任何人,也不会弄什么幺蛾子,那么这个闯入她视线的吴老爷就不一定了。
这天她刚摸到对方的书房房顶,就听到了他大发雷霆以及摔杯子的声音。
“这个老匹夫,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不是害怕将他的事揭露出去,牵连到自己,你以为我会放过他?”吴老爷气急败坏道,已经给了他几天时间,没想到这一次他说不帮自己就不帮。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刘家的管家看着自家老爷,等着他吩咐。
“知府夫人有没有回话?”刘老爷用期盼的眼神看着管家,可让他失望的是,管家缓缓地摇了摇头,然后小心翼翼地低下,生怕迁怒。
“一个两个的都说对我好,可出了事之后,哪个也不帮忙,尤其是知府夫人,还说和我娘是结拜姐妹,我呸,就凭她的身份想要将刘家和孟家拖下水不是轻而易举的事?绕了一个大圈,刘老爷是死了,却差点儿将我牵连进去,而孟长青还活得好好的,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吴湖第一富商?”
躲在房顶上的吴彩薇,静静地听着他发牢骚,觉得自己这一趟没白来,没想到得到这么多信息,可惜就是没证据。
为了将吴老爷牵连进去,吴彩薇对外放了一个流言,那就是吴老爷是老大夫的亲外甥,老大夫之所以说谎,是替吴老爷办事。
知道这样会将老大夫卷入其中,可做了就是做了,如果不是自己,说不定孟夫人必死无疑,她又何其无辜?
果然这个消息一出轰动了整个吴湖,没想到毫无关系的两个人竟然有血缘,而县令也将目光投向了吴老爷。
只是老大夫说谎这一条,不足以让他对吴老爷产生怀疑,最重要的是刘老爷死后,所有的生意都被他和孟长青给瓜分了,而孟家夫人牵扯其中,看似是他们所为,实则不然,因为老大夫的一番话,差点将孟夫人给送进大牢,显然他们不是一伙的。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是老大夫和吴老爷联起手来将刘家和孟家都消灭,自己好成为吴湖的第一豪商。
吴老爷被带到公堂上问话的时候,不停叫冤,不知道是谁,竟然发现了自己和舅舅的关系,明明自己每次进他的院子都隐蔽得特别好。
“大人冤枉,虽然我和他确实有这样的关系,但我们俩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根本不可能和解。”吴老爷也不想承认,但他们祖籍在哪里,大家心知肚明,曾经自己的母亲和他在那里生活了二十年,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
“哦?此话怎讲?”县太爷感兴趣地看向他,就连围观的群众也不自觉地竖起耳朵。
“你们别看他现在道貌岸然,实际上他曾经是江湖门派的一份子,行走江湖的时候得罪了不少人,也做过不少错事,以至于结下不少仇家,那么多年都不和家人联系,我的父母因为无意间搬到这里,才发现了他,他竟然厚颜无耻地上门借银子,被他的仇家发现了,危险来临的时候,他带着一家老小逃跑了,可怜对方那抓不到他,就拿我们一家泄愤,我这辈子怎么可能原谅他?我们是仇人。”
说起这个吴老爷就有些激动,年少的时候他也有父母疼爱,哪里会被人欺负,父母去世后尝遍了人情冷暖,虽然老大夫会有意无意地照顾他,可他自己还有孩子。
再说了,表面上看过去,自己有吃有喝的,还有仆从,怎么可能生活困苦,可有的时候精神得不到慰藉,每日都活在别人的嘲讽之中,让他渐渐有些心理扭曲。
到了此时此刻,大家才知道吴家灭门的真相,原来和老大夫有关,此时,老大夫泪流满面的在夫人的搀扶下,来到了公堂上。
“启禀大人,草民有罪,在刘老爷的案件上,草民确实说谎了,像大人所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