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叶落,午时已过,秋意正浓 ,萧柏舟静静躺在一个石床上,身旁没有一个人,房门外也没有一个人。
方圆几里仿佛都静悄悄的,鸟过无声,人过无痕,大石搭成的围墙、大门,粗犷、毫无美感,实在难以想象这家主人是个年轻公子。
萧柏舟躺在床上已经有两天两夜了。如今终于有了知觉,微微睁开眼睛,四周熟悉又陌生。
外边秋风不断拍打着窗户,落叶从窗缝里飘了进来,萧柏舟看着周围没有一个人,想起在晕倒时旁边的女子也不在了,先是心头一紧,但又想了想她的武功,
“按理来说,她把自己丢了的可能性要大些!”
萧柏舟越想越心酸,眼皮不自觉耷拉下来。
许是躺了太久的缘故,全身僵硬,缓缓起身,听见信纸被折的声音,低头一看,才知怀中被放了东西。
掏出一看,居然是一封信,秦以烟留下的。
萧柏舟心里又是激动又是喜悦,缓缓舒了口气,立刻拆开,控制着脸上放肆的表情。
信上写着:
有人走漏风声,洞中之物妥善处理。
言简意赅几个字,没有说明这是哪,没有说明为何不辞而别,为什么会把他独自留下。
他拳头捏紧,手上的信封已经被捏得不成样子了。
这时房门被叩响,由于门本就没有关,来人与萧柏舟对视后,一脸笑意进来了。穿着长衣大氅,把自己的手臂脖子遮得严严实实的,不敢挑战半点风霜!
“萧掌门醒了,怎么样?身体是否好多了?”
萧柏舟瞧着是熟人,虽脑袋胀胀的,还头晕得紧,却还是连忙下床,抱拳谢道:
“多谢项兄救命之恩,不知兄长在何处遇到我的,当时可还有其他人。”
项城连看他下床了,一边替他拿来外衣,一边说道:
“是小厮巡山遇到的,掌门那时晕倒在一个亭子里,我听说了,便让他们把你扶到了我这山下的院子,掌门当时怎么走得突然,又昏倒在外面,这可是昏了两天两夜呀,高烧不断,不知发生了什么?”
萧柏舟听了前半段,心顿时凉了一大半,愤怒已经攀到了手上的青筋,但又不能发作,淡定说道:
“我……在冬阙山上迷路了,之后就应该是中毒了,再加上吹了风淋了雨,便发烧了吧!”
项城连连忙跺脚,情绪激动,还咳嗽起来了,连呼抱歉,不该不派人送他下山。
萧柏舟看他样子,连忙挥手,说是自己过错,立马又转移话题,问道:
“项兄平日都会派人巡山吗?这么仔细。”
一边问着,一边轻轻拍打着项城连的后背。
“倒也不是,只是这莫名其妙的最近冬阙山多了好些来历不明的人,想起前些年的灭庄惨案,自己身子骨又不好,所以还是谨慎点好!”
萧柏舟看着窗外秋风秋叶,若有所思说道:
“不知项兄可有把这冬阙山逛完,这冬阙山实在太过复杂!”
项城连不由得笑了,看着那高不可攀的山顶,说道:
“我这身子,下山都费劲,更别说逛山了,又听说那左关崖邪门得紧,我怎么可能把冬阙山赏完,若是前些年,自己可能……如今……罢了罢了……”
项城连话虽未说完,但萧柏舟懂了他言语的意思,想当年的项城连自行闭关修炼,这份气魄,又是几个年少公子能拥有的,没想到一场变故,打磨了他的身子,也消磨了他的意志,想必,他也是遗憾的!
萧柏舟听着沉默不语,向窗边走去,风吹了过来,不由得咳嗽了一嗓子,看来真是受凉了!
“掌门在想什么?”
萧柏舟听他唤了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