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鸣从虚无缥缈的哀伤里清醒过来,这才想到,王钜接下来该怎么办!
一想他又气的胸闷,又是着急:“这事儿跟王钜没关系,你们自己把人劫了,又在他面前不加掩饰,现在还想杀他,就太不讲道理了。”
斐月附和:“要这么说,谁让你们祸害不相干的人!渠大早就说过的,现在怎么办!”
克拉面无表情的附和:“就随便那个罐头举报他们算了。”
祝八安一听又开始发作,而申峰只觉额头上的青筋暗跳,被吵的十分无奈。这大触是出了名的暴躁,遇事咋咋呼呼的,跟他讲不通礼仪风度,干脆不端着,垮下脸,冷声说:“渠大不在,在我面前处理不了的事,你们去姜老那儿说?”
这下大家也不打嘴炮了,安安静静等着申峰说话。冷脸是装的,他心里根本不生气,见这几个小孩子德行,又觉得好笑。
“杀不杀的就别说了,那位是陈一鸣的朋友,就交给他去处理,不能把你们三捅到台面上去,你们也安分点。有任何情况,大家可以商量着来,不想跟我们几个说,和姜老提也可以,不要再制造麻烦了。”
祝八安觉得这是天大的事,交给新人处理太草率,但他不知道怎么表达才合适,就想着也行,要是那个罐头不老实,再把他杀了。 他心里把自己说服,就同意了,还不忘叮嘱陈一鸣:“你把这儿办漂亮了,今后有事只管跟我说,我这个人嘛,仗义的很,都好说。要是你办不好,我就去把那罐头料理了。”说完,他又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古见点头:“新人需要接受考验,办不好,我们是不认你的。”
陈一鸣已经想了个大概的办法,不得已是要骗一骗王钜了。但想到是他们自己惹出的事,还要自己帮忙,态度且恶劣,简直霸道。
那能怎样,他既然加入了,也是申峰提的,他还是要做的。
三人要走,阿曜又出来捣乱,只见他得意洋洋地靠过来,身躯挡住门口方向,说:“大触,我说了要给你松牙。”
他还没忘记林里自己说的话。况且本来就热衷收集祝八安的牙,这是能给他平淡生活增添色彩的事儿,每每观牙,想起平日里威武的大汉子疼的嗷嗷叫,再气急败坏追着他跑,力气耗完还追不上的样子,阿曜就是迷恋这种刺激又恶趣味的感觉。
祝八安一下又气恼了,他是胆大的,在祝八安的认知里,遇到挑衅者,打得过就狠狠打,打不过就挨打,就是没有怂的道理!阿曜每次找茬,就奔着他的牙去,叫他打的不痛快,这小子仗着速度快,拿了牙飞快地跑,当真……赖猴。
八副大触咻的在背脊飞出,满背都是触手根部,因为怒气膨胀太快,那大触漫天狂舞,几下就打碎了桌上、柜上好几样物品。
克拉和斐月连忙劝两人出去打,小志也去把门打开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互殴,陈一鸣本来也激动起来,想看阿曜大显身手,一想到王钜在门外的车上,怕待会儿遭误伤!赶紧夺门出去要把车里的人搬走,这下子场面有些混乱起来。
申峰本来想阻止一下,又想到刚好巧了,让新加入的陈一鸣看看,这不就是生动的一课!正好夜深,附近没人,天时地利人和,还阻拦什么。
陆子凡觉得这一屋子的人都荒唐,没心情围观打架,自己去把古见的车开走了。
古见也不拦着,眼巴巴看车辆走远,又看大家都出来站在空地上,围着陈一鸣,那小子扶着一个罐头,还几次快扶不稳,嘴巴上开始暗念叨:“弱爆了。”
阿曜说:“你们都看,我也会不好意思的。”
祝八安站在他对面,又大吼一声:“少啰嗦!开打不?”
“打打打!这就来取你狗牙!”
祝八安气的不行,本来身形高大,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