仟衣女缩在废旧停车场的角落,她旁边开了一道出口,用铁板掩上了。她觉得靠着出口比较安全,至少GCU来了,她能第一时间从这儿跑。
尸鬼的听觉灵敏,一阵脚步引起她的警觉,听起来人不能多,可能一个人。
那她安心了些,扶着出口的铁皮,目光如炬地盯着入口。
渠大一眼锁定了角落的女人,空荡荡的停车场里,他声音很轻,却非常清晰。
“是我,渠大。”
仟衣女眼里燃起希望的亮光,其实那是这一刻抓住稻草的喜悦后自心底泛起来的泪光。
迎着那道身影,她起身略有些踉跄地跑过去,渠大伸手扶住她的胳膊,她也紧紧把住渠大的手肘,嘴里激动地说着:“谢谢,谢谢你……”
渠大把她扶稳便松开了手,面具自动打开,露出他的面容。
“知道玉鬼山怎么走吗?”
仟衣女有些茫然的摇头。
“用过飞板吗?”
仟衣女再次摇头。
这也是他意料之中,飞板是盘古科技的秘密产物,并不是泛滥的工具。
他想了想,又说:“只有我带的这个,我送不了你。还是要你自己去,祝八安也在那边,暂时避一避。我给你调自动导航,但是情况多变,要靠你自己了。”
仟衣女苦着脸问:“外面都是飞眼,我怕是路上就……”
“我调的路线避开了飞眼,但是说不准GCU那边有变动,这个联络仪给你,有情况随时问我。”
“有多远?”
“正常行驶,两个小时能到。飞板速度很快,不要胡思乱想的。”
仟衣女连连点头,接过渠大的飞板和联络仪,又问:“可是您怎么回去?”
“担心你自己就好。”
陈一鸣被肖冉冉领进了病房,她也没打扰的意思,转身关门就要走。
王钜叫住了她,有些无奈地说:“拔了。”
肖冉冉僵住,接着转头瞪王钜一眼,飞快地从门后抠什么东西,迅速离开了。
陈一鸣微眯起眼睛,倒是看不懂她拔了什么玩意儿走。他到王钜床边坐下,见这平日生龙活虎的人儿这么躺在蓝白相间的病床上,心里更堵的慌。
王钜则是嘿嘿一笑:“她悄悄放监听器呢,我喊她拔了。诶你这人,空手来的!”
陈一鸣知道他就是这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其实什么都在乎。
“被砸的很痛吧?”
陈一鸣往他嘴里塞了颗生气豆,反正尸鬼大补,人少量吃也是大补。
“咽。”
王钜本来想问喂的什么东西,舌头探了探,有点硬,尝不出味道。
他几口咬碎豆子,发现并不难吃。
“你就带个花生米还是大黄豆的,就来看我啦?”
“这个是补身体的。”
“药啊?”
陈一鸣点点头。
王钜又一脸疲惫的躺平:“我今天可吃了太多药了,你别再把我喂出毛病了。”
“坏不了,你感觉咋样了?”
“当时真的疼啊!我都出不了声儿,吃了颗特效药才好些,这会儿没事了,除了累,一切正常。”
陈一鸣心中宽慰很多,他了解一点仟衣女,平时很温和,不像大触那样张扬狂妄,但在都城尸鬼里头,没人会去惹她。
仟衣女,外号食人花。
听说她的头发能跟海藻在水中张开似的,加长到人腿那样,分泌剧毒,人一旦沾上,片刻就死。
“还好你只是被她用鞋砸了一下。”
王钜一听就不乐意了,挣扎着坐起身靠着枕头,不痛快道:“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