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鸣立刻回答：“大人物，那是6级？6级的尸鬼是什么水平？”
“GCU还没有抓到过6级的尸鬼。徐姝宜的宜捷号、重击枪、光来鞭，都不能伤害到你，是因为你身上的砺甲。”
“我知道。”
“可她这些武器，对付尸鬼，招招致命。这位岐山尸鬼，远超过6级，她才近不了你的身。”
陈一鸣睁大眼睛：“远超6级？”
“他已经死了，但是他的血液、器官、细胞，他全身能被研究的，都做成了很多无法比拟的武器。”
“他这么厉害，又是怎么死的？”
刘院士抬头似乎在回忆，又似乎在放空，很久才转头看着他。
“GCU全力攻击岐山，几乎是全军覆没，九胥门出面，这才杀了他。他的尸体，是GCU的人送来的。”
陈一鸣隐约记得九胥门。
在渠家的时候，大家提过一次，20年前尸鬼最猖獗，以岐山、九胥、敛母三足鼎力，因为内斗，也因为GCU打击，这三方都消失了。
“九胥也很厉害吗？”
刘院士几乎是白了他一眼：“废话，不厉害能杀了他？我听说九胥王带他儿子出战，还有好几个六级的尸体一起，当时岐山也有狠角色，因为山主夫人临近生产，更多的保护都派给了他夫人，山主一个人，也不是九胥的对手。”
陈一鸣听着胸口忽然发闷，而且是越来越难受。
听起来岐山砺鬼的遭遇，真的惨烈。
为了保护妻子和孩子，这个山主一人迎敌，最终战死，尸体还没人拿来研究成这儿那儿的，现在只剩一块白骨。
“我听你讲述，感觉你对这个岐山砺鬼，很有好感？”
刘院士又白了他一眼：“我根本不认识，哪来什么好感！算了，讲给你听，是因为你拥有他的砺甲，总让你明白一些。”
陈一鸣摸了摸胸口，隔着衣服能感觉到坚硬的砺甲，突然心里又……更悲伤了。
刘院士转身找了把椅子坐，莫名又笑起来，语气都高昂了几分：“不光是砺甲，我用他还研究出了更厉害的武器。”
陈一鸣问：“什么？”
他又摆手继续笑着：“不能多说了，这根白骨，送给你。”
陈一鸣又大吃一惊：“送我？”
“啊，也没多大用处了，送你。”
“为什么送我？”
刘院士忽然不笑了，发了会儿呆，又摇头叹息起来：“算了算了，还是放我这儿吧，你哪天想要，我再给你，到时候你找个地方把它埋了……也算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