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恙的额头青筋直跳,心里一股火在燃烧,他平时不爱管那些残存的尸鬼和对策会怎样算计,这些尸鬼就这样沉不住气?
“要不是头目,谁还能闯进去?”
关山点头:“地死王?初恩?火箭女?最有可能是我那天碰到的两个流火眼。”
“真是天真,拿了眼睛又怎么样,不是他们的东西,按都按不进去……关山,你说他们拿了眼睛,会去哪儿?”
盘古科技中心
陈一鸣从黑暗中醒来,他躺在一片荒草中,四周是模糊朦胧的山地,草上有暗红的痕迹,只是他看不清,身体中热浪翻涌,烧的他快要爆炸了!
眼睛也痛,湿润的眼泪不停流下来,他抬手去摸,发现自己的手小小的一团,是新生婴儿那样的手掌,居然是暗红的血水!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瘫软,一点力气也没有。
陈一鸣心里莫名恐惧,自己是不是……快死了?
他听见不远处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越来越近,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天空中划过一道明晃晃的流星,女人的脸出现在他脸上,正担忧的望着他。
看不清女人的样子,却离他很近,听到她温柔又虚弱的说:“我也没有办法……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好了,不会很痛……”
陈一鸣想问她是谁,却也张不开口。
女人的手抓着他的手,带了点力度在抚摸,似乎是在安慰他,已经有轻轻的抽泣。
“我希望你活下去……”
这难道是死神?
还不想收了他?
陈一鸣记得渠大说要做个小手术,然后自己就晕了。难道是手术失败,他现在见到了死神?可为什么会变成婴儿?人死后,会回到最初的样子吗?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视线模糊中那女人轻轻放开他的手,站起来转身走去。
陈一鸣的视线忽然变得清晰,他能看清楚女人的背影,她的步伐有些颤抖,头发长长的散在腰际,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甚至听到了自己发出婴儿的啼哭声。
然后陈一鸣面前的黑夜,有一团光斑在闪烁,蓝绿交相辉映,先是明亮,再一点一点暗淡下去。
他剧烈的咳嗽几声,眼前彻底的漆黑,耳边响起斐月的声音:
“你醒了!”
陈一鸣试探性的喊了一声:“斐月?”
手被握住,斐月开心的说:“我还以为要等麻药彻底过了你才醒!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正躺在床上,眼睛上蒙着厚厚的纱布,他试着动了动手,只是有些体虚。
刚才的婴儿和女人,是一场梦。
“我做手术了吗?”
斐月说:“恩,已经做完了,你现在没事了。”
耳边又是一阵脚步声,和从前听到的不一样,沉闷的声音似乎是地下传来,一下一下回荡在他脑海里。
还有另外几处脚步声。
他的听觉世界,仿佛一下就丰富了。
静下心来听,除了自己的心跳,他还能搜索的斐月的心跳声,甚至血液在血管里流动,也非常清晰。
还有女人的交谈声。
“都这么久了,吴恙应该不会找来吧?”
“看来他确实想不到。”
陈一鸣心想这是谁在说话,吴恙……第九处的吴恙?
不对!
他心里咯噔一下:我为什么听得见这么多声音!
陈一鸣问:“他们把我改造了?”
斐月顿了顿,小声告诉他:“都跟你说了,不是改造。我以前不知道你哪里特别,能让渠大对你另眼相看,现在我明白了。”
“什么意思?”
“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