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死王散漫一笑,松懈的靠在软垫上,仰头枕着沙发壁半睁着眼睛,轻声说:“迟早的事,弱者要承受,强者才有掌控权。他们改变不了什么,也不试着做出改变,怪谁连累呢。”
阿曜垂下眼,摸着胸前的透明瓶吊坠,克拉不做声响,一只手轻轻搭在阿曜的橘发上揉了揉,他愣愣的抬头,随即淡淡一笑。
温柔恬静,更是无声的安抚。
阿曜放开手掌中的小瓶子,低声说:“你又知道了。”
克拉嗯了一声,起身边走向电梯边说:“你们早点休息吧,我去看看小志和绯娥。”
第二天一大早,不见阳光透入,只有白亮亮的灯光,陈一鸣洗漱完便去明絮夫人的房间,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好几个人的声音,姜家两兄妹和芙似柳,渠大和克拉斐月都围在床前,明絮夫人则坐在床上,背后搭了一条绒毯,手中窝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水杯。
几人转头看向陈一鸣,斐月很快又移开了视线,低头去整理明絮背后的靠枕。
“早上好。”明絮脸色寡淡,还是露出浅浅的笑容,看着陈一鸣打了个招呼。
陈一鸣回过神来,心中也舒了口气。
“醒了就好,斐月,给明阿姨吃生气豆了吗?”
斐月一愣,立刻点点头,明絮又说:“已经好多了。”
床边站着的姜伶眼中有几道红血丝,她认真打量着陈一鸣,这也是两人初次见面,陈一鸣一眼看得出她就是姜宥的妹妹,一家人容貌总是有点相似的。
姜宥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整个人如同被抽离了魂魄,眼睛失神又空洞,他本来是很注重仪表的人,此刻头发有些凌乱,眼皮下方泛着乌青。
一夜之间,他憔悴了很多,似乎又不能放任精神在巨大的打击下支离破碎,努力支撑起自己的心智,反复修复着,重组,让自己挺过去。
陈一鸣心想,这种事旁人安慰几句,只是苍白,于是,“节哀”、“你要坚强”,或者是“活着的人要好好活着”这类话,很难说出口来。他干脆什么也没提,转眼对渠大说:“今天我们要做什么?”
渠大说:“没什么可做的,大家就好好休息。”
姜伶说:“那我们呢?玄女那边有什么安排吗?”
“你好好陪着夫人,玄女那边有事会联系地死王,需要人手再联系你。”
姜伶应了一声,视线扫过明絮立刻别开,明絮伸手拍了拍床边,她便走了过去。
母女俩也是很久没见,两人之间的感受完全不同。姜伶似有些不安,亦或者无措,明絮就是发自内心的思念,她从巨大的悲伤中又看见了那么一丝暖光,足以慰藉她的心灵。
“小伶,长大了。”
明絮目光温柔闪着波光粼粼的泪光,其他人自然是陆续离开,留给她们亲人之间相处。
克拉做了些简单的早餐,大家围坐在餐桌前,不见地死王和变色龙。
元力问:“那两个出去了?”
渠大点点头:“他们出入没问题。”
电梯门打开,刘茜穿着白净的护士服走出来,她是盘古的人,之前陈一鸣手术后也是由她照看的。
“茜姐。”陈一鸣看着她走过来,渠大给她递一盘面包片过去,刘茜摆摆手:“我吃过了。”
“他们情况怎么样?”
“很稳定,你们尸鬼的恢复能力很强,休息一会儿就没什么了。”
斐月点头,上回跟车贤那群人交手受伤,也是刘茜给她治疗,一天就好了。
刘茜接着说:“现在两位病人都在睡觉,醒过来就能正常活动了。那我要回云南了,有什么事再联系。”
渠大说:“多谢,现在就要走么?”
刘茜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