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鼻子骂她跟她妈一样不让人省心,作精!
她巴心巴肺的拉扯大,说走就走,不说一声不问一句,白眼狼!
等大了以后,姜奶奶就很少这么骂了,极少两次指着她骂她妈不是个东西,原主也只以为骂的是姜母。
但姜姒知道,姜奶奶口中姜姒的妈根本不是姜母,而是早年跟家里断了关系和联系的大姑,名叫美玉。
这个大姑原主也只在姜母口中听过,是姜奶奶前头生的带来姜家的,在姜母口中那是个心眼多手段厉害的。
当年母凭子贵嫁进了大户人家当少奶奶。
姜爸肉联厂的工作就是当年那有钱姑爷随手给弄的。
姜奶奶却觉得她丢人,母女俩闹翻了,断绝了关系。
后来世道乱了更是直接断了联系,这让姜奶奶一直到死都耿耿于怀。
为这姜母没少当着原主的面骂老太太矫情的很。
要不是她跟大姑子无理取闹,他们家也不至于苦巴巴的这么多年,甚至越过越穷。
害得老姜家的根儿她的宝生没个好工作,娶媳妇的房子更是没影。
一切都是老太太的错!老太太就是个搅家精!
想着这一堆狗血剧情,姜姒觉得脑仁儿疼。
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
你以为电视剧够夸张和狗血了,结果却发现现实生活比电视剧还要夸张狗血。
……
回到小窝,先是给围墙上插上显眼的碎瓷片,一圈尖尖的朝上竖着,让人一看就头皮发麻。
顺便弄了个小机关,但凡有人攀爬上墙就会触动机关,她屋里就会响铃。
回到屋里第一件事就是安上窗帘。
芦苇席卷帘再加一层米白色纱帘,遮光又不是温馨。
两张一米五的床垫正好铺满整张炕。
然后整铺上暖黄色纯棉床单,被套也找了同色系的。
一铺好,姜姒就丢出个软乎乎的枕头整个人往炕上一倒,惬意的闭上眼睛,午睡会儿先。
一觉睡醒,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将剩下的东西归纳到该放的位置便推着车带着背篓往村里骑去。
一来是跟大队长说一声明天去吃午饭的事情。
二来则是找大队长媳妇儿换点鸡鸭蔬菜。
大队长一见姜姒过来还以为是对房子有什么不满意的,一听是吃饭忙不迭摆手说不去。
这年头,除了红白两件事会办席,其他的都不会办,毕竟都不富裕。
搬个家还要请客,他听都没听过。
“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老祖宗的话一定是有道理的啊姑娘!手里头有几个也不能用来胡吃海喝,钱要花在刀刃上!”大队长苦口婆心劝道。
被教育了一顿的姜姒也没恼,“我这身体你也知道,我前天去县医院了,说是不太好,一定要静养,一定不能累着。能躺着绝不能多走动,这样才不会坏的更快。大队长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是什么吗?”
大队长一脸懵,“啥?”
“是人不在了,钱还没花完。”姜姒一脸悲壮,“我宁愿现在花掉跟大伙儿一起吃吃喝喝图个热闹乐呵,不然等没了用来办席给别人吃喝吗?”
大队长张张嘴,啊这……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