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昨晚很多人都睡不着,当第二天灿烂的夕阳照射在大周国广袤的土地上时,每个人都整装待发,抛弃了昨晚的颓废和茫然,又要面对新的挑战。
所有的大臣都在朝中大殿宽敞的大厅里面整齐地站成五列,每一列八人,硕大的朝廷一下子被挤满了,只是在靠近西边的那两列里面,少了四个人,只留下四个空荡荡的位置。
西边这两列是朝中的四五品大臣和宰相站的地方,东边这三列是五品向下的官员,加上几个武将。
西边两列和东边三列中间空出近两米的空挡,这也显得整个大殿没有这么拥挤。
今天是给不一样的日子,有重要的事情,所以几乎所有的人都来了,除了盛天熊的长子盛元通,他还远在边境抵御楼兰的骚扰。
每一个大臣手里都双手握笏,含胸,目不斜视,现场的氛围较为凝重,站在西列第一个位置的盛天熊站得笔直,手里没有笏,只是面色铁青地凝视前方,他身后的左堂封一直没敢抬头往前看一眼,顶着眼底两块很浓的乌青。
金碧辉煌的金色台阶上,有一把近乎两米的大龙椅,正端坐一人,如钟般巍然不动,区域轩昂。
金玉镶嵌的皇冠在晨光下发出琉璃般通透,一串串整齐的淡白色羊脂美玉串联起来的链子遮挡住台上男子绝色的容颜,珠帘微微晃动,能瞥见男子面若敷粉,风骨俊秀,在华美的金器玉石在此人的映衬下,都黯然失色。
在这位男子的左侧,立一近九尺二寸的黑皮肤男子,更是雄姿英发,不怒自威。
腰间一把长剑,是先帝在时赐予的宝物。
“今日,想必各位爱卿都知道朕要处理一件让人诧异又难以相信的案件,太医官首领张太医,宗人府理事官高峰还有孙琪,周青松这两位大臣,都在前几天暴毙于城郊四望亭,而且是被活活烧死,”
此言一出,虽然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甚至比皇帝知道地更清楚,但是还是都一个个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摇摇头,一个个长吁短叹的,朝堂下短暂的骚动后,皇帝洪亮的嗓音又在半空响起,“而我们的御史大夫左堂封,在其中一个死尸的嘴里,发现了一封信,是一封已经烧掉快一半的信,而我们的法医也认定,这是死者在临死前最后一刻塞进嘴里的,有清晰的压痕和咬迹。虽然只剩下半段,但是还是可以清晰的看到,上面,印的是盛府的官印,还有盛宰相你亲笔的提字。不知,为何这个案子会和宰相你扯上关系,平日里你与他们也算得上和气,确实让人费解。。。”
此言一出,有的人并不知道这给书信的细节,心里一万个问号,但是碍于盛天熊的淫威,竟无一人敢抬头。
皇帝的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小太监双手举着一个大红色的托盘,托盘上正是那半段已经烧毁的书信,红色的印章却格外清晰的印在了上面,好似用鲜血镌刻而成,袭人双目。
皇帝不再多说,而正前方的盛天熊却没好气地回过头,狠狠剜了一眼身后战战兢兢的左堂封,左堂封哪里敢抬头,只是满头大汗,活像老鹰面前待宰的雏鸡。
“各位爱卿请过目。”
在场的每个人都伸出脖子,在小太监举着托盘路过的时候迅速扫一眼,又赶紧把目光拉回去。
“不过一封书信,又怎么能证明出自宰相的府邸,当今太多人闲着没事,就爱搞这些章印玩意,说不定,是有人模仿宰相,又自己偷偷刻了宰相府的印章,在这里陷害我们大周的宰相大人。”
左堂封为了弥补自己犯下的过失,第一个站出来,替盛天熊率先开攻。
皇帝微微点头,“爱卿所言有理,小人之心难以揣测,还是要多多提防,”说到这,左堂封突然感觉皇帝是意有所指,脸上一阵阵滚热,还好他低着头,含胸,无人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