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放的话让正中间一个花白胡子的瘦削男人面色通红,他是左督抚,专门负责长安的安全护卫,还有侍卫的选拔,是近期才真正被盛党收买的,因为他是一个极其小心的人,之前就一直在盛党和皇帝之间摇摆不定。
前段时间叶放手刃朝堂官员,他便被吓破了胆,立马借口家里老母亲身体不适,暂时辞官了。
背地里偷偷在给盛党的人办事情,不断地安插盛党的人进皇宫侍卫队。
打死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个魔头,当时几个同僚被宰的时候,他就站在叶放旁边,那鲜红温热的血喷了他一腿,到现在那个官袍上的肮脏血迹都没洗干净。
他认定叶放就是个疯子,千年难遇的疯子。
左督抚脸色涨红,但是胆怯的性格让他只敢微笑赔礼,假意作揖,打着哈哈,心里的辞职报告都已经打好草稿了。
“咚,”
周大帅不满地用熊掌厚的大手掌推了一下叶放,发出一声闷响,叶放被迫倒退两步,待站稳身子,她恶狠狠地抬起头,咬牙切齿道,“你推我干嘛?”
周大帅一愣,叶放脸上蛮横的凶光就和锋利的匕首般,呼吸不由都紧缩起来。
“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你提别人干嘛,你拿的出一万两黄金吗?拿得出就别废话,我周少帅愿赌服输,我自己走回去,你要是拿不出,休怪爷爷我这拳头不长眼,往你这个白嫩的小脸上来几下子。坏我好事,扫我兴致,就得死!”
周少帅的强势霸道展露无遗,现场的气氛顿时就凝固了,比刚才白玉子弹奏《高山流水》的时候更为冷冽。
有的人已经下意识地往后缩,收紧手里的一些物品,一副随时撤退的架势,倒是那群花枝招展的女人们,笑得放肆期待,似乎正在等待一场好戏。
叶放也恢复了神色,继续摆上风轻云淡的架势,她双手叉腰,歪着头,撅着嘴,“哎,我确实没钱。”
“不过,我朋友左督抚大人有钱啊,他今天和我交代了,我今日所有的消费,都记他账上。对吧,左督抚大人?”
叶放调皮地冲已经面如死灰的左督抚眨了眨眼睛,笑得格外灿烂。
左督抚连忙附和,点头,“对,对!对!”
一万两!他这辈子所有的积蓄都快没了!
一边拿手帕擦汗,一边回头,冲站在身后的小厮施了个颜色,小厮立刻会意,飞也似地跑出了醉红楼。
“哼,醉红楼的交易只看现钱,你的朋友现在没钱,就不作数,我还是第一个竞价应该得标的第一人。”
周少帅咯腮胡子上下翻动,深黑色的头发和胡子都在一起同步颤抖。
叶放知道左督抚肯定现在回去拿钱了,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她临危不乱,上前一步,整个身子都快紧紧贴到络腮胡子身上,她抬着头,仰起脸,歪着头,皱着眉,挑衅道,“你个乡巴佬,你凭什么觉得我没钱?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吧!”
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沓子白色的银票,叶放举在周大帅的眼前,用力甩了几下子,“哗哗哗”,纸币碰撞的声音格外悦耳。
这是当地最大的典当行里狮子山宝行里的银票,每一张上面都写着黄金一千两,这一沓子,少说也有三四十张。
周围的人一片哗然,面面相觑,这是何等的财力和实力啊,所有人注视叶放的眼神里都多了一丝敬意还有忌惮。
这样的大手笔,可以算得上最顶端的权贵,真不知是何等人物。
周大帅一把扯过叶放手里的纸币,攥在手里,一张张比对,观摩,在证实了这些纸币都是货真价实狮子山宝行里出来的,他才无力地垂下手,再次盯住了对面的俊俏小生,带着狐疑和审视的揣度,似乎想把这等人物和身边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