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叶放的淫威,金妈妈只得割爱,这两日只允许一人接近白玉子,那便是叶放。
离了皇宫,叶放也得到了难得的自由,白天睡到中午,吃完精致的中饭,就去街上逛逛,和白玉子二人买点小吃,买点烧酒,还有一些新鲜的小玩意,到了晚上,二人便会一起探讨音律。
叶放在21世纪的时候就非常喜欢中国的古典音乐,特别是萧和古筝,音色深深吸引着她。好巧不巧,白玉子对于这两个乐器,均掌握的炉火纯青。
“我还是更爱筝,其音古朴又通透,灵活又凝滞,通过筝,我似乎可以和古人对话,每当我的双手按在这些琴弦上时,似乎能得到远古的共鸣,使我身心愉悦。让我能暂时摆脱痛苦。”
白玉子刚刚弹奏完一首《高山流水》,由衷地发出一阵感慨。而负首站在一旁的叶放,却不由得在心里出声,大哥,那是震动,根本就不是什么与古人的共鸣。
不过没必要说出来,一是白玉子根本听不懂,二是在这样唯美的意境讨论物理知识,似乎很不对口。
沉思间,又是一首极其流畅丝滑的音律从白玉子白皙如嫩葱的十根手指里迸裂而出,一下子就勾人魂魄,使人浑身都战栗起来。
这是他最近刚刚完成的一部力作《天上人间》,此曲和《高山流水》的古朴沉寂不同,它就像一匹穿梭于碧绿草地的小马驹,欢快清新,给人很愉悦的观感,就连四周的空气都清新舒缓下来,震荡开周遭污浊的空气。
一曲终了,只剩寂寥。
过了许久,有一人在鼓掌,节奏缓慢,似乎是发自内心的赞叹。
叶放点头,眼神中全是赞赏和钦佩,按照这位白玉子的弹琴水准,放在21世纪也是骨灰级专家的级别了,只可惜了他如此出类拔萃的才华。
“此生寂寥,只愿求一知音,隐于山林,饮酒作乐,把酒言欢,以琴音对唱,用音律交谈,哎。”白玉子的一声长叹确实是有点让人扫兴。
叶放盯着白玉子精致秀美的脸庞,不禁疑惑,他满手的本领从何处学来,他不过才二十岁出头,很难达到这样的水平,除非是得过高人指点。
白玉子漠然回头,正好撞上叶放那对写满了问好的眼睛。
白玉子何等玲珑的美人儿,自然晓得叶放脸色微变的原因,在其他客人那里,他见过太多太多这样的眼神,是狐疑,是钦佩,是窥探。
他不喜别人对他投来这样尴尬的眼神,但是,叶放可以,她的瞳孔里闪烁的光芒,让白玉子内心温暖,因为那纯澈的眼神里,还多了一抹关怀和真诚。
“你这筝,是古物吧。”
叶放本来想直接开口问他为什么音乐学的如此纯熟,话到嘴边,她的眼睛落在了白玉子身前那个狭长精致的古筝上。
叶放对于古董是专家,平日里经常潜入戒备森严的博物馆,顺手牵羊一些很宝贵的文物。
有的博物馆里会有极个别少的筝,都是陪葬多用。
白玉子点头,“这筝是我祖父赠与我,我从小的音律知识也都是他亲手教会的。”
原来如此,能拥有这个等级的古琴,想必其原先的所有者也不会是庸俗之物。
叶放靠边蹲下,鼻子正好和桌案上的古筝表面持平,她歪头靠在自己的膀臂上,一边凝视着白玉子,一边听他侃侃而谈。
“我从小是祖父带大的,他虽不通诗文,也不懂文学,但是对于音律极其敏感,可以算得上是天赋异禀。我从小的启蒙教育就是他通过音律一点点渗透入我的心房。”
白玉子神色温暖,目不斜视地眺望着窗外。
叶放听闻,不禁神色一凝,“那你的父母呢?他们?”
白玉子淡然一笑,“在我四岁的时候我的父亲因为肺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