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临夜终于说话了。
“陛下,往前走?可是。”
轩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楼上就是几十把锋利的弓箭,对面则是几百个身穿黑甲手持银枪分为两列堵在门口的训练有素的铁骑兵馆,那都是盛天熊最得意的兵将。
“照我说的去做。”语气淡淡的没有丝毫温度。
轩铜低头看着脚下的土地,终于沉默许久,他高声厉喝,“进!”
这些带出去的将领都是段临夜的忠实部下,因此无人敢违抗他的命令。
“哗,”就在队伍往前走了一步时,城门口身穿黑甲的铁骑兵们突然横起手中的长枪,剑锋向前,身子前倾,一副冲刺的样子。同时,城墙上的弓弩手也做好了准备,弓弩发出细微的摩擦声,让人不寒而栗。
大周的弓弩手在整个七大国都是让人闻风丧胆的角色。
“段临夜,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本来念在你对我有知遇之恩的分子上想给你留一条活路,你以为你区区几百个老弱病残能和我们的铁骑兵比?告诉你吧,你留守在皇城里的所有将领都被我杀死了,没有人会来救你们,我劝你最好识相赶紧交出玉玺,我会劝主人留你全尸。”
站在城墙上的左堂封没想到段临夜是个硬骨头,自然也不甘示弱继续龇牙咧嘴的威胁起来。
“轩铜前进。”
轩铜擦擦他头上的汗,点点头继续指挥大部队往前迈进。
左堂封也示意身边的将领不必手下留情了,本来盛天熊还顾念亲情想要留下段氏最后的血脉,但是没想到这个小皇帝根本就不识抬举,那就别怪自己手下无情!
“你去禀告大人,皇帝马上就要驾崩了,可以着手准备了。”
队伍不断前进,手持长枪的兵将也毫不退让。
剑锋已经划破了侍从的外衣,扎进了肉里,但是,这些侍从依旧不退缩半步。
就在这时,坐在轿辇里的段临夜仿佛听到了一声破空之音,那是铁器碰撞空气以极快的速度旋转前进传来的声响,就如同那些猛士使用的流星锤,铁器摩擦空气发出的声响,尖锐有高调。
不光是段临夜,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个奇怪的声响,大家纷纷四处张望。
正在大家疑惑之时,一道黑色的身影如漩涡从划开空气,面从黑色的铁骑兵里面搅开一条路,飞驰而来,朵朵血红色的鲜花绽放在空气中,洒在黑色的盔甲上,血腥味在一瞬间爆裂。
身穿黑甲的铁骑兵应声倒地,都来不及惨叫。
“咚”,一个钩子一样的东西牢牢的扎进了段临夜所坐的轿辇门上。
不知是敌是友,轩铜刚准备护驾,就在此时,一个旋转的身影飞快地向上跃起,又轻盈地落在了段临夜轿子的踏板上,身后所过之处,所有人倒地而亡。
有的后知后觉,过了好一会才倒地。
来人站在踏板上,转过身面朝皇城的方向,黑色斗篷上沾满了鲜血,洁白的脸颊上也如同纹了玫瑰一般绽放着触目惊心的血花。
解开斗篷的纽扣,哗的一声扬起斗篷扔在地上,其矫健的身姿一下子就让轩铜认出来这家伙是谁。
“叶放!”
轩铜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只是前面的场景确实太过于触目惊心了。
叶放没有搭理轩铜,她席地而坐,抓起落在缰绳,扬起抽打着前面的八匹黑色骏马,往前疾驰而去。
皇城里面的黑衣铁骑兵纷纷环顾四周,难以置信刚刚发生的一切。
近乎十米的兄弟全部倒地,还有其身后将近一半的人都深受重伤,身体被利刃割开,腿剩下残肢。
“是他,他居然回来了!”站在城门上的左堂封也看清了来人,他内心突然升起一种恐惧,刚刚是何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