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派来的,爱也好,憎也好,都与她无关。
现在她有点明白了在神邑之地,择竞武说的那番话所指。
“你现在被人左右了想法。”
“这一点在你抵达道祖境界时,便会十分清晰。”
……
带路的宫装女子抬手预指路,有礼道:“剑仙宗的觅长老阁下,请您随我来。”
觅彧辜道:“好。”
虽然这名女子待客彬彬有礼,但那并不是她的错觉,一再申明宗门职位,是为了提醒她不要遗忘自身的立场。
井水、与河水,两不犯。
觅彧辜挺直腰背,昂首迈步。
或弟子,或仆侍,或护法,或执事……或长老……
这女子,果然还是那女人派来的么?
她会如此想的原因自然是——
面前为首的气势威严的妇人,每行一步,足下便盛开一朵冰晶,此刻正冷睨着她。
尽管她与这女人此前厮杀过几场,但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好歹也是以一宗长老前来拜谒,事关两派友好,场面话怎么着双方都得意思意思。
因此考虑到诸多的思量,觅彧辜面无表情道:“想不到此行能得到陵掌门的亲迎,真可谓是荣幸之至!”
带路宫装女子朝衣着华贵的美妇恭敬行礼后,退至一旁,与群众一起围观她们的虚伪寒暄。
陵掌门皮笑肉不笑道:“数年未见,人情世故你融会贯通了许多。”
“再者,本座突然发现,你亦比从前顺眼了不少。”
觅彧辜依旧脸瘫,对答有礼:“掌门赞谬了。”
“觅长老一路舟车劳顿,请进休息,让本座一尽地主之谊。”
“觅正有此意,恐怕要多叨扰陵掌门了。”
……
于是,觅彧辜在无情宗,一落脚就呆了半个月。
只要陵掌门不下逐客令,或直接,或婉转,只要她不开口,觅彧辜就绝口不提要离开之事。
这半个月,她既没有闲不住搞事情,也没有什么都不干。
初见那名带路的宫装女子,原来不是陵掌门派遣,剩下的可能,就是陵倦。
女子奉命带她转遍了整个无情宗,当然是客人能去地方的最大限度。
不过,如大师兄送行前所说的一样,陵倦不会见她。
看来依旧会维持着素未谋面的定义。
觅彧辜是在脚踏实地,目睹了一切之后,才知道原来无情宗并非所有的建筑皆为冰晶材质所造。
不是说花费不起,而是山门的长长的冰阶,足以表达宗门的风格形式。
单一的冰晶掩盖了无情宗的特色的话,不符合掌门的美学。
据说是这样。
观陵掌门平时的更衣打扮就能看出,这是一个拥有艳丽张扬个性的女人。
剑仙宗的风格并不朴素,但论及物欲之奢侈度,她想,大约会略输一段吧。
当然这也不能就断定无情宗比剑仙宗富有,重视的方向不同,培养的重金程度自然也是不同的。
辟如,觅彧辜此时暂居的兮榭,居然是用翡翠做成的。
不可思议!
若以为只是由翡翠玉做的房子可就大错特错了!
仔细一看,那是用翡翠鸟的羽毛收集搭建而成的,虽然仅是一座水榭的屋顶,但也是相当大的一个工程啊。
这些都是见闻风景,有一点让觅彧辜很是在意。
此前她似乎偶然见到一座特别气派的冰殿,观其材质,不像是天然的冰晶所制。认真说来,倒更像是功法的后天施为。
她问:那里面住的是什么人?
带路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