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沫的话一出口，陈怡与林帆均是一愣，一脸的愕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程......程姐姐？你真是程姐姐？！”
陈怡不敢置信地盯着她，眼神闪烁不定，有种想哭的冲动。
程沫点头：“嗯。”
听到这样的话，两人的心里涌上阵阵酸涩与委屈。
“程姐姐......”
陈怡的情绪最激烈，眼眶微红，眼底泛滥着泪花，声音哽咽。
“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呢。”
林帆虽没说什么，但眼睛也红了。
“别哭啊！”
程沫见状，连忙抽纸递过去。
陈怡接过纸巾，擦掉眼泪，吸吸鼻子道：“程姐姐，幸好今天有你在，康瑞让人把杜院长打了，导致杜院长还在医院住着……”
陈怡絮絮叨叨将最近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末了，林帆又补充了一句:“钟晴今天本来也想带陈怡走，让她以身抵债。”
程沫静静听完，眸光清冷。
“是么，看来只是让他们去医院躺几个月，有点便宜他们了。”
在这个杀人偿命的国度，让他们去躺几个月已经是很重的惩罚了。
更何况这里面还有一个大少爷康瑞，只怕长那么大，还没受过这种罪。
林帆和陈怡闻言对视一眼，皆摇了摇头。
而一想到康瑞，不禁有些担忧。
“程姐姐，这件事是因我们引起，康瑞爸爸位高权重的，我们这样对他，他要是报复你怎么办啊......”
陈怡的声音越说越低，一直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
福利院出身的大都性格比较软弱，遇事也喜欢逃避，所以才会被人欺负成那副模样。
“放心吧，康家就算再厉害，也不敢动我，真想动我，他们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程沫安抚了一句。
听到程沫如此自信满满的话语，陈怡和林帆的眼中顿时燃起希望。
“程姐姐，谢谢你。”
林帆再也忍不住哽咽，双手捂住嘴巴，泪水顺着指缝流淌而下，打湿衣襟。
陈怡也不甘示弱，一边抹泪一边道：“对，对，程姐姐，我跟林帆真是太感谢你了，我们真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谢......”
说到最后，陈怡的情绪又变得激动起来，一张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泪痕，整个人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颤抖不止。
看着这两个孩子如此脆弱，如此无助的模样，坐在一旁的李大爷不禁叹息一声。
伸手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温声道：“没想到现在的小孩竟然如此无法无天，你们在学校里过得这般艰难，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也没能帮到你们，实在惭愧。”
听着李大爷的话，陈怡和林帆鼻尖一酸。
李大爷年纪大了，他们不应该将他牵扯其中。
今天若不是程姐姐在，想必李大爷也难逃一劫。
“李大爷，您不用内疚，今天也谢谢你能来接我们放学。”
林帆擦了一把眼角的泪，强作平静地说道。
“哎，你们俩个都是可怜的孩子，最牵挂你们的还是杜院长。”
李大爷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着一股无奈，眼中的愧疚之色十分明显。
陈怡和林帆的脸色皆是黯淡下来，垂下眼帘。
都是因为他们的事，杜院长才遭此横祸。
……
回到福利院，一群小不点们都围拢了过来，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一见到林帆与陈怡，立刻扑上前去抱住两人的腿，兴奋地喊叫起来。
“陈怡姐姐，你终于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