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桂善的媳妇余氏喊道,然后脚步一挪坚定地站到左边。
她家一直很贫苦,公婆都不在人世了,全靠夫妇俩养着三个娃娃,在桂伯家帮工的这些日子以来,她家的日子好了很多。
只要能赚钱,自己好好干活不犯错,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再说了,她家能赔什么,只能赔自己一家人的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么好的活计绝对不能放弃。
“好,如果不愿意跟我去县城的,也可以安排别的活计,我爹现下要种料材,愿意跟着他的可以站在右边,不过银钱就比原来的少一半还多,这点我提前跟你们说明。”
二十多人的队伍分成了两批,没有人愿意放弃一份活计干,不过是害怕承担风险,所以才放弃去城里,而且在这村里除了种地,卖些地里种的东西还能做些什么,都是地里刨食罢了。
余暇把作坊搬到县城,体验了一把周围全天24小时安保的感觉,嗯,这妥妥的豪宅标配啊,等哪天她再换个大房子,就齐活了。
生意不愁,余暇开始收集春天的野菜准备继续她的“金丝坊”大业,做好了再放量一波,取个名叫春季限定款好了,以后就按照这个方式做腌菜产品,平常卖卖常见的菜就行。
现在也不缺银钱了,想做多少做多少,可得趁着这个钱、闲具有的时候把“金丝坊”做大做强。
“金丝坊”推出季节限定款的时候,一开始还不敏锐的人只是买点吃吃,慢慢地苗头就不对了。
“奶奶的,一盒腌菜你们当宝贝似的疯涨,真当做黄金玉器了啊!大鱼大肉不吃,跟我们这些人抢腌菜算是怎么回事啊!”
外面的人骂得再狠也抵不住黄牛往死了涨的价钱,卖得越贵,抢的人越多,总也不缺接盘的。
看这意思,到了下次余暇再推出季节限定款的时候,定是天不亮就得排起长龙来。
这边,香满楼的气氛很压抑。
‘啪’地一声,端坐在主位的男人把手上的茶盏磕得粉碎,“一群废物,什么都搞不定,养着你们吃屎的啊!”
他站起来,身上的肥肉跟着一颠一颠地,指着下面继续骂道,“他娘的,要是老子退下来,走之前把你们这些蠢蛋都薅下来,免得占着茅坑不拉屎,净吃干饭!”
底下的人都瑟瑟发抖,原以为直接拿用“金丝坊”的腌菜产品能给自己带来源源不断的生意,结果没想到那妇人竟然如此顽强不息,还和东顺来的掌柜结成了同盟,他们月满楼投的大量本钱都打了水漂。
东顺来这些日子生意爆火,就是他们这边不少老顾客也不来这边吃了,上头震怒,如果再不解决掉两个拦路石,一个月后黄掌柜就得回家“养老”了。
青衫青年站在一边,皱眉等着黄掌柜骂完,真不愧姓黄,成天不是好色就是屎尿屁,自己要不是在他手下做事早就给他一脚踹翻了。
心里这样想,青衫青年面上却布满了谄媚,“掌柜别急,我有个好消息要带给您~”
黄掌柜瞪圆眼睛对他吼,“有屁快放!”
青年强忍着一脸唾沫星子,高兴道,“我昨日才知那妇人的婆母竟是我的姑母。”
“哦?单川我就知道你是个能干的,这事你去办了,我等你好消息。”黄掌柜听完单川的话,瞬间收起怒意,笑得像尊弥勒佛一样,脸上的肉集中挤到了中间,一颤一颤地耸动着。
青衫青年低声应“是”转身出了门,到了拐角他嫌恶地用力擦掉了脸上的口水,这狗日的死肥猪,早晚暴毙在女人床上就好了。
单川提了些酒楼里客人吃剩下大半的东西装起来就去了桂家。
“姑母”单川到了桂家门口高声喊道,看着桂家的宅院他脸上带着一副居高临下的轻蔑,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还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