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父最近一直觉得身后有人跟着自己,但他每每不经意回头去看又什么都没有见着,弄得他心里毛毛的,家里现在就他一个人了,难道是自己太孤独所以想太多?
可真不是桂父的错觉,他身后一直跟着一个脸上淬着阴毒的男人,他佝偻着腰亦步亦趋地跟在桂父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只要桂父一停下,他立马就躲进身旁的遮挡物,他的门牙缺了一颗,一颗斜歪着插在牙床,呼出的气流发出‘嘶嘶’的响声,如同毒蛇吐着信子伺机而动。
此人正是单川。
单川决定从最好着手的桂家开始实施报仇计划,一开始他的目标是桂宝,谁知道他的身边全天不间断地有人跟着,就是上茅厕身边都站着一个人陪着桂宝,苦了单川早早躲在学堂的茅房后,闻了一整天的屎尿屁结果半分机会都捞不着,但他没有气馁,这个不行就换下一个。
余暇是不能想了,她每日的活动范围就是学堂---家---东顺来,其他地方哪儿都不去,自己拿着一把刀冲上去的可能性也不大,她的身边也永远不缺人陪着,自己冲上前能不能了结她还不一定,说不定当下自己就被了结了。
桂母和桂舟虽然跟自己不亲,但是是自家人,也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自己,就不同他们计较了。
再来,就是在村子里种田的桂父,虽然他死不知道会不会对余暇造成影响,但是让他们活在恐慌中,日日睡不好,自己也算报了一点仇,于是单川跟了桂父两三天了,让他恼怒的是桂父身边也一直有人跟着他干活,但这是目前最容易击破的防线,自己必须拿下。
今日桂父的田地已经播种完了,村子里其他帮工也专心忙自家田里的活计,没有跟桂父一起,但桂父是个闲不住的人,田播种好了,就要日日来看看情况,这可是儿媳妇需要的呢,可得看顾好了,不能出差错。
桂父行至一个山坡拐角,突然被绊了一下,他低头一看,原来是鞋带子松了,于是把镰刀放下蹲下系鞋带。
单川见到他蹲下,手中的工具也放在一旁,顿时恶向胆边生,冲将了过去想要把桂父的工具一把拿下接着了结桂父的性命。
谁知桂父已经站起了身,单川收不住脚‘跨叽’一下摔在了桂父的身后。
桂父吓了一大跳,立刻拿起镰刀看向后方,见到后面的人已经摔成了一个大马趴,桂父不确定要不要上前去扶,拿着镰刀放在面前挡着看着那人接下来的动作。
单川脸磕在泥地里,歪着的那颗门牙已经支撑不住掉了下来,他犹豫要不要起身,现在已经错过了偷袭时间,该怎么办?
突然,单川开始在地上疯狂扭动,嘴里一直呜呜呜地叫着。
桂父吓得一惊,“这人抽疯了?还是疯子?”他赶忙跑回了家,没再逗留,毕竟他是个老人家,要是被疯子缠上了再磕着碰着,可不止伤筋动骨一百天了。
桂父突然也很想去县城了,在这里自己一个孤零零的老人家,要是出了事,家人还不能立时知道。
单川等桂父走远,从地上缓慢地爬了起来,他冷冷地盯着桂家的方向,嘴里喃喃道,“等着吧,下次不会再让你跑掉了!”
桂父回了家中闩好门,他进了厨房自己随便弄了些吃食就端坐在屋檐下开始吃饭,吃了两口他开始叹气,“欸,一个人吃饭真的是没味,儿媳妇也不带着宝儿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他们都在城里过得怎么样啊,要不,明天我自己去城里找他们去?”
说干就干,第二日一早桂父就启程去了县城找他的乖孙去了,把家里大门锁好,他交代了邻居们几句,大家都非常热情地送他坐着同村的牛车出了村子。
桂家后墙,一个人插在地上,仔细看去他的门牙缺了两颗,正是单川,他怎么也想不到桂家有这么多的小机关,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