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说给我留的糕点呢?”
宝儿下学回来就急吼吼地冲进房间找娘亲说给他新制的糕点,糕点是没找到,残留的碎屑倒是有一些,桂宝都要以为是不是老鼠进了他的房间偷吃了。
桂宝跑到他亲亲娘亲的房间里打算问个究竟,一进门他就和正回头看着他的女童来了个对视,桂宝一怔就要脱口而出,‘姐......’
立马又摇摇头,和姐姐给他的感觉不像,这个人不是姐姐,他凑近前使劲地打量坐在榻上的女童,‘嗯,眼睛倒是很像姐姐,脸蛋也像,其他地方就不像了’
“桂宝,下学回来啦?”
余暇端着一碗面从厨房里回来了,一进门就看到自家的娃儿都快把那个女童挤下榻了,她赶紧出声吸引他的注意力。
桂宝回头看到余暇,委屈地都要哭出来,“娘,她是谁啊,你还把给我做的糕点都给她吃了~”
“哦,她是我在咱家门口捡的,等我给她吃饱穿上新衣服就送出去,糕点......”
余暇话还没说完就被女童的哭呛声打断。
“夫人,求您不要赶我走,我可以干活儿的,什么脏活、累活我都能干,我可以把家里洗衣、灶台的活计都包了,求求您让我留下来”
女童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扑通’跪到了地上,不住地磕头祈求余暇能留下她。
“这可不行,谁知道你是不是坏人”
不等余暇应答,桂宝赶紧抢先说道,要是娘心软了,指不定日后自己的糕点都进了她的肚子里了。
“是啊,我家宝儿说的对”
桂宝见余暇赞同自己说的话,挺了挺胸膛,歪着头斜睨着女童好似在说‘看到没,我娘听我的’
“你为什么非要在我家不可呢,我家不缺人手,你刚刚进来之前还说自己就求口饭吃呢,这会儿又非要在我家洗衣做饭的,是想赖在我家了?”
余暇的语气变得冷冷的,这种身世蹊跷的放在家里到时候不知道又会害了家里的谁。
“夫人,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女童突然拉开自己的衣服领子,露出了瘦骨嶙峋的肩背,桂宝见状赶忙蒙住眼睛,他已经学过了‘男女有别’之类的教训了,一叠声地对着女童大喊“不知羞!”
余暇看到女童身上伤痕累累还有一道深深的烙印,烙印中间刻着一个大大的‘娼’字,余暇突然觉得自己眼睛一阵刺痛,这个女童......
“夫人,我是被人牙子送到烟花之地逃出来的,如果从您这儿出去,那我就是死路一条了”
女童说完又叩在地上郑重地磕了几个响头,“求夫人救救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你这,但我这地方确实不适合留下你......”
余暇为难了,在这个封建王朝里,女子的性命当真如草芥一般,自己同为女性,又是作为母亲,见到这种情景已是不可能再熟视无睹了,可她也不能把隐患放在自己的家里,已经历经了数次的变故,她不想再遭受一次苦痛了。
“夫人,求您了......”
女童跪在地上已经开始有些瑟瑟发抖,屋里的气温虽然比屋外好很多,但在地上跪太久,寒气还是从膝盖一点一点地钻身体里去。
“好了,你先起来,我有地方让你去”
余暇被逼无法,急中生智,给女童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好去处,这么弱小的女童也得找棵大树靠靠才能茁壮成长嘛~
东顺来的包间里
“什么?你让我带着她,她谁啊?”
郑光霁额头青筋直跳,这个余暇,就是脱离了东顺来,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还是丢给自己,自己要是再答应她就是贱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