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八收到消息时,领事已经被底下的兄弟们扛了回来,朱八扑上去难过地喊了声,“大哥!”
他看着领事已经变得乌青发绿的脸愤怒地问底下的人,“大哥出去的时候是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就变成了这样,你们跟着大哥是干什么吃的?”
“领事不让我们跟着,说是太引人瞩目了,他让我们就在城内候着,自己去去就回”
“大哥才好的伤你们怎么不看着点儿!”
“属下办事不利”底下的人知道多说无益赶忙跪倒了一片。
“领事今日去那妇人家里要方子,晌午还让兄弟们上山采菇子,领事的死......”
朱八明白了底下人的意思,“你是说,跟那个叫‘余暇’的妇人有关?”
“是!”
朱八知道,涉及到余暇就势必要跟东顺来掰扯,他连忙让人传了消息给自家主子,让主子定夺这件事。
“什么?这个妖妇,真是使得一手好计策!”主位上的人恨得牙痒痒,这种小跳虫竟然一直蹦跶着,还让自己损失了一员忠心部将,“去,宣扬出去,这个妇人使毒害命,给任领事安排个身份,务必要让她付出代价!”
“是”底下的人收到命令即刻把信息传回了栖霞镇。
正躺在病床上休养的余暇被人抬到了县衙,县令很激动,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公堂审问,他一定要做到公正严明,绝对不会错判误判,做出屈打成招的那等事。
“威武~开堂”
余暇第三次进入县衙,她已经不会再冲动亦不会害怕这种地方了,对待好官讲事实,对待昏官讲贿赂,如此而已,她不缺钱更不缺道理和证据!
“堂下何人?”
“民女余暇,经商人士”“小民汪赤,死者舅父”
“原告所为何事?”
“告这妖妇谋害我亲侄性命,望大人判处她死刑”
“被告余暇,你可认罪?”
“我不认,敢问这位我是用何手段谋害的他,又为何要谋害他?”余暇转过头对着面前的人问出既定事实,看他要如何应对。
余暇知道,那人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此刻他们又给那人安排了一个身份就是不想牵扯到月满楼,既如此,事情就好办了。
“这妇人用菇子下毒谋害我亲侄,原因我不知道,我只知我侄子是从她家出来就毒发身亡的,定是为她所害”
“我没见过他,这街上随便一个人死在路上都要说是我害的吗,那我可比那窦娥还冤了”
因着那人一直戴着人皮面具,此刻显现出真面目来并无人能证明他去过余暇家,除非他们承认那人使用了人皮面具,这就又得掰扯掰扯了......
“这......那日可是从你家出来一个人,死在大街上了,街坊百姓都看到了”这个名叫‘汪赤’的人没了招,只得把这个大家公认的事实摆出来死咬着不放。
“哦?你的意思是说你的侄儿是他还是你也是那个人的舅父?”
“你...这...”汪赤一时怔愣当场,这该怎么接,这妇人真是好口舌。
“余暇,你的意思是那日另外有一人从你家出来暴毙了?”一旁坐着听审的县令抓住了重点连忙诘问道。
“大人,我不认,那日我与那人一同吃了顿饭,如果下毒我不至于连着自己的性命也一起陪葬,我那日也因为吃坏了肚子性命垂危,五位大夫和东顺来的掌柜可以作证”
余暇立刻把自己的人证摆出来,除非月满楼挑明他们用桂舟的生命威胁自己的事实,否则这事儿无解。
“哦,把人证传上来”县令好奇了,这个余暇倒是有理有据的很。
几个大夫和郑光霁上来自然是把自己所看到的完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