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沙马没有拒绝我递过去的白药膏,用牙咬着撕开后贴到了胳膊的伤口上。
阿三见我带了药贴,忙挤到面前,嬉笑道:“林哥,你看我全身这么多擦伤,就凭咱这关系,怎么也得给我贴几张吧。”
我照着手电围着阿三转了一圈,发现这小子身上的衣服被擦破了三四十处,里面的皮肤不同程度的被磨破了皮,但是并不严重,只是有些青红和淤血,想想接下来还不知道要遇见什么危险的事,到时候说不定更需要药贴止血,于是从包里取出一瓶消炎水对阿三笑道:“阿三啊,白药贴就那么几张,你身上这么多伤口到底贴哪几处啊?我看还是给你抹点消炎水吧,这样对所有的伤口也算一视同仁。”
“林哥你好偏心。”阿三一副可怜相,不过还是接过消炎水在身上抹了起来,前面的倒还是好说但是背后的他就够不到了,露出了恶心的笑脸望向安娜。
安娜忙热情道:“我来帮你擦。”说完从阿三手上接过药水在他背上温柔细心的擦拭起来,看的我都有点吃醋。
见独眼沙马已经将胳膊上的伤口用药贴缠上之后,我才开口问他:“沙马二叔,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黑藤怎么会缠人呢,是不是厉鬼变的?”
独眼沙马没有抬头,只用眼睛向上瞥了我一下:“别乱说,那些藤条不是什么冤魂恶鬼,而是树神的胡须,它们在晚上的时候会出来活动活动,有时候会缠点东西玩耍一下,玩够了之后会自动松开,所以刚才我看见阿三脚上被缠才让他不要起来,你们上前一拽阿三更是刺激了它们,让它们以为有了危险所以会拼命地收缩保护自己。”
“原来是这样,那它们怎么会被你水壶里的水吸引?”我追问道。
“那不是水,是陈年的美酒,它们闻到酒香欢快的饮了起来。”独眼沙马纠正道。
“哇——,那些藤条这么刁,和人一样也爱喝酒!”阿三戏谑道。
“我说了它们是树神的胡须,请你尊敬点!”独眼沙马好像对那些藤条很虔诚很敬畏。
阿三忘了刚才的害怕对独眼沙马调侃道:“既然你这么崇敬它们,为何还被它们勒伤了。”
我拍了一下阿三的头,教训道:“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刚才要不是沙马二叔救你,你早就被勒成馅子了,还不向二叔道歉。”
阿三这才明白过来,救他的不是我们是独眼沙马,不禁脸上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低头向独眼沙马道歉:“对不起二叔,谢谢您救了我,我刚才混蛋了。”
独眼沙马淡淡的说了句没事,然后转向我们皱眉道:“怎么都把手电打开了,是不是想被当成盗墓贼抓进监狱去?赶紧关了继续赶路。”
我们听从独眼沙马的安排将手电都关了,所有人都跟在他微弱的灯光后面继续向山上爬去,不过有了阿三刚才的那一档子意外,都走的提心吊胆,阿三更是不敢和安娜说笑,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越往上,感觉越难走,杂草已经没膝,树枝叠着树枝,好不容易有光秃的岩石,上面还布满了光滑的绿苔,也要当心滑倒,这些岩石全是坚硬的玄武岩,要是磕在上面肯定比磕在水泥地上还要痛。
相互搀扶着又爬了个把小时,大家都累得呼呼直喘直不起腰。独眼沙马见我们累得够呛,再走下去就要趴下了,才开口:“原地休息一会吧。”
听到休息我们都赶紧躺在草丛上,伸直了身子大口粗喘着。我正闭目养神,突然感觉有人拉了下我的手,睁眼一看是紫嫣,我赶紧坐起来,急切道:“怎么了?”
紫嫣低着头有点腼腆的小声道:“我想方便一下,一个人有点怕。”
我听后莞尔一笑:“走,去那边,我给你放哨。”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