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新娘子来了?’
我忙摆摆手:‘没有,是该你守着了。’说完在小萍身旁躺了下去,伸手抱住了她。
二棍有些无奈地长出口气,连连打了几个哈欠,斜眼对我调侃了句:‘你又占小萍便宜。’然后趴到了沟沿上。
我本来就一直强抑着困意,躺下来后眼皮更是黏得睁不开,视线也模糊起来,对二棍有气无力地嘱咐了句:‘好好盯着,别睡着了,有动静叫我——’没说完就倒头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正睡着香,做着美梦吃鸡大腿,突然感觉有人在小声地喊我,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一瞅是小萍,于是搓了搓眼:‘又轮到我值班了啊?’
‘不是,是我醒来后发现二狗不见了!’小萍见我醒来,一脸惶恐不安地向我诉道。
听到这话我一个激灵坐起来,忙朝周围一扫,昏黑的田野里只有我和小萍俩人,没有二棍的半点影子,朝小萍急切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刚才,也就是十来分钟前,我觉得胳膊被压的有点疼,所以翻了个身,没想到手一下子碰到个软乎乎的东西,吓得睡意全无,噌的一下坐起来,转脸一瞅原来你睡在我的身边,软乎乎的东西是你的肚子,顿时长出了口气,看到你还在熟睡,我想守望着麦秸垛的一定是二棍了,于是想问问他困不困,打算早点替换他,谁知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他,我猜测他可能去一旁拉屎去了,但是等了半天依旧不见他回来,我意识到不妙,所以才赶紧把你喊醒。’小萍一五一十向我讲述经过。
我抬眼望了望天上,北斗星已经移到西边的天际,时间是下半夜了,记得我将二棍喊起来替班的时候,它们是在正北方,从移动的幅度来看,差不多有两个小时了,也就是说二棍出事至少一个小时了。
‘找找看附近的脚印,他要是离开一定会留下足迹的。’我想到地里的土还很黏湿,要是离开肯定会留下痕迹,于是对小萍提议道。
我们两个借着天上的星光,蹲下来在地里辨析起来,找了半天发现新鲜的脚印只有三对,也就是我和二棍来时候踩下的以及小萍追来是留下的,除此之外别无多余的,两人只好放弃寻找,坐到沟里歇息。
这就奇了怪了,难道说二棍会飞?
我使劲挠着头发,极力思索着二棍究竟是怎么离开的,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有任何能不留下痕迹就离开的方式,就算是出了意外,被人掠走,也应该留下足迹啊?正绞尽脑汁痛苦地思忖着,旁边的小萍突然用手悄悄地拽了拽我的胳膊。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
小萍将嘴凑到我耳旁,指着远处:‘你看,有个人影在朝这边走来。’
我将身子微微直起些,顺着小萍指示的方向望去,确实看到在远处的田地里有一个黑影在朝麦秸垛徐徐靠近,从体型来看比二棍高多了,不会是他。我赶紧拉着小萍趴下来,慢慢将头从沟沿探出一半,露出眼睛盯着前方的人影。
远处的人影走的很蹒跚,而且样子十分别扭,身子向前弓着,胳膊也不摆动一下,腿总是一前一后地行进。小萍似乎很害怕,紧紧抓着我的手,一刻也不放松。
焦躁地等了一会,人影终于距离我们近了些,看的也稍微清楚了少,来人是一个长发女子,穿着灰色的衣服,体型微胖,并不是我们一直期待着的新娘子。
我心说怎么搞的,偷东西的竟不是新娘子,但为什么丢失的小红褂和手链会出现在她那里?带着疑问一刻也不敢放松,紧盯着徐徐而来的长发胖女人。
长发胖女人的双脚就像灌了铅般,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和沉重,‘噗嗤,噗嗤……’将地里的泥踩出一个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