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最后还是强烈的好奇心和求真的欲望战胜了对后果的害怕,将手慢慢伸了过去。
不过还好的是她的双手也在被窝里,所以只要动作轻盈一些、慢一点,应该不会有事。捏住被子一边后我胳膊轻轻用力向上抬起,盖在新娘子身上的龙凤被缓缓地掀了起来,低头瞅瞅她的脸,还正睡着香,于是将被子小心地叠放到她的里侧。
新娘子身上的被子移开后,身体完全展现在我眼前,虽然我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孩,但现在仍然很清楚记得,当时被新娘子修长婀娜的身姿给吸引住了,眼睛盯在她隆起的胸上不想移开,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愣神了好一会,才想起是来找红丝巾的,于是在她身上仔细审视起来,看了两遍似乎没有,有些失落,伸手捏住被子边缘,一点点地拉起,向她身上盖去,眼睛不争气地抓住最后时机,又瞟向她快要撑破红装的圆滑凸起。
突然,意外地发现在她胸前扣子之间的缝隙里,露出一点点红色薄纱的边角,越看越像蛇皮袋子里丢失的红丝巾,我将被子又放到一侧,手指在裤子上磨了几下,颤抖着伸了过去,心里既忐忑又害怕,还夹杂着一种莫名的兴奋。
触碰到薄纱之后我用指甲尖轻轻地夹住它,一点点的加力向外扯起来。‘嘶——,嘶——,……’薄纱一块一块地露了出来,样子再明显不过了,就是我们所丢失的那块镂空红丝巾。
这时候的心情已经发生改变,既兴奋有高兴,觉得自己搜查她身上的决定是对的。我的眼睛盯在丝巾上,眼见它就要被拽出来,不料一直酣睡的新娘子突然睁开了双眼,绿幽幽的就像两把冰刀,直接插进我的心脏。我吓得浑身一哆嗦,手里的红丝巾也掉落,盖在了她的脸上。
我一动不敢动,心剧烈地跳动着,似乎要从嗓子里蹦出来,可是胸口却像被一块巨石压着,越来越喘不开,憋得难受。也许那几秒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度秒如年,惊恐已经超出我的承受,冷汗将后背擦湿。
出乎我的意料,新娘子没有坐起来,更没有发生我假象的动作,而是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重新闭上了那双绿色的眼珠,继续酣睡起来,似乎刚才只是她不经意的一个动作,或者我的一个错觉。
确定没事之后,我长长地缓了口,将胸腔里压抑的气息释放出来,望了望红丝巾,心说既然已经能确定这就是我们丢失的那条,就没必要再冒险了,于是连被子也不敢给她盖上,抬脚向后悄悄退去。
退了几步,转过脸一瞅门口,他们三个正露着脑袋望着我,于是使劲地摆摆手,让他们快点离开。关上门出来后,扑扑乱跳的心脏算是恢复了正常,领着他们三个赶紧离开新房,快步走出了院子,也不管猪圈里的傻娃了。等到距离傻娃家里很远后,我们才停下来,坐在一处阴凉的石碓上歇息。
‘阿飞,我们在门口没有看清楚,你刚才从新娘子怀里抽出来的,是不是蛇皮袋子里少了的那条红丝巾?’小萍张口对我问道。
我点点头:‘是。’
二棍忍不住插嘴问:‘那你怎么突然停住了,不拽出来然后拿走?’
我使劲吞了口唾沫:‘别提了,抽到关键时候新娘子的眼睛突然睁开了,眼珠子和结婚那晚上我看到的一样,是绿色的,我担心再拽会把她弄醒,所以赶紧出来了。’
安子很赞同我的决定:‘出来好,那丝巾不要也罢,只要知道是她偷得就行了。’
我突然发现小萍不停地咬着嘴唇,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于是问她:‘小萍,你怎么了,有什么要说的吗?’
小萍犹豫了片刻,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阿飞,你刚才好像盯着新娘子瞅了好一会,干嘛呢?是不是觉得她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