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被白脸小青年抓住头颅拎在半空的婴儿,傻娃媳妇明显紧张起来,身子一震,掐住我喉咙的手不停地抖动着。虽然我脖子被指甲刺得很痛,但心里更纳闷:难道这婴儿真是她的孩子,可是她和傻娃结婚不才仅仅五天嘛,怎么会有孩子?姥姥说过结婚的女人要十个月后才有小孩子的啊?
‘求求你千万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求你了!……’身后的傻娃媳妇将刺进我脖颈的指甲拔了出来,哭泣地央求起白脸小青年,但是手并没有松开,依旧扼着我的喉咙。
‘赶紧把他放了,不然我现在就让这鬼胎死在你面前!’白脸小青年又威胁起来。
傻娃媳妇没有言语,好像内心在极力挣扎,思考着什么,过了几秒后,对白脸小青年谈条件:‘我可以放了他,但是你必须答应不能伤害我的孩子!’
‘我们可以答应。’姥姥抢在白脸小青年前面允诺道。
白脸小青年很诧异,转脸瞅了一眼姥姥,见姥姥坚定地点头,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还是同意了,对挟持着我的傻娃媳妇回道:‘我们可以答应你不伤害这个鬼胎,你现在可以把小飞放了吧,毕竟他也是个孩子,作为母亲你应该能理解他姥姥的心情。’
‘你们说话可算话?’背后的傻娃媳妇似乎有些疑虑。
‘当然算数,作为道门中人,还能欺骗你一介小小女鬼吗?’白脸小青年十分坦诚地回道。姥姥也在旁边帮衬着保证,说白脸小青年是堂堂正正的捉鬼世家,一诺千金,把名声看得很重要,不会欺骗她的,要她赶紧放了我。
女鬼?掐着我的不是傻娃媳妇吗,怎么又成了鬼了?我算是越听越糊涂,果然,大人的世界好难懂。
焦急地等了片刻,傻娃媳妇掐在我脖子上的手终于挪开了,猛一用力,将我推向姥姥那边。姥姥一把抱住我,前后看了一遍,关切地问我:‘除了脖子上,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我摇摇头:‘没有,只有脖子上冷冰冰的,就像被冰棱子扎了般,麻麻的。’
白脸小青年从怀里摸出一个白瓷小药瓶,递到姥姥手上:‘快给小飞抹上,要不然尸毒的寒性会侵蚀他的全身。’
姥姥打开药瓶,将里面黑乎乎的药膏,一股脑全糊在了我被傻娃媳妇指甲掐破的伤口上。这药膏就像臭水沟里的烂泥,发出阵阵刺鼻的酸臭味,熏得我直作呕,捂着嘴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我已经把他放了,快将我的孩子还给我吧!’傻娃媳妇伸出双手,朝白脸小青年催起来。
我转向被他抓着的那个婴儿,发现他已经醒了,睁开了双眼,正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我们所有人,不过眼珠却漆黑无比,就像是两个深不见底的小窟窿,要不是灯光照耀下反射出亮光点,我一定会以为他没有眼球。
白脸小青年没有将婴儿递给傻娃媳妇,而是换到另一只手里,掐着他的脖子藏到了身后,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异常冰冷和无情。
‘你们……要干什么?’傻娃媳妇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不对劲,指着白脸小青年和姥姥质问起来。白脸小青年和姥姥没有回答,将我护到身后,眼睛紧紧地盯着傻娃媳妇,里面充满了杀机。
傻娃爹这时上前两步,走到姥姥面前:‘老嫂子,你看她已经将小飞还给你们了,就把孩子给她吧,你们总不至于言而无信吧?’
‘哼!对一只厉鬼有讲信用的必要吗?’白脸小青年冷冰冰地反问道。
‘啊?!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呢?亏我还一直敬重着你们!’傻娃爹很明显是被白脸小青年的话刺激到了,气愤地指责起他和姥姥。
姥姥听后并没有生气,而是长叹一声,一脸真诚地对傻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