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无比的拼凑之脸出现在我眼前:五官并不是她的,而是用不同人的部位所拼接而成,组合在一突兀极了,眼睛也只有一只,另一只是晃动着的、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的白眼球;鼻子就像是从猩猩那取来的,黑黑的全是毛,不用抬头就能看到两只朝天鼻孔;腮帮子一大一小,很不和谐,大的犹如腐肉般高高隆起;小的深深凹陷,让颧骨高高凸起。
拼凑的器官全用紧密的细线缝制在了一起,整张脸就像一只破烂的布娃娃,被人用不同布料缝补之后的感觉,只是这人的手艺很差,让布娃娃看起来恐怖极了,还不如不修补。
拼脸女人之所以发出的声音是嗯嗯啊啊的,是因为她臃肿的嘴唇也被人缝了上,根本张不开,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只能从那两只粗大的猩猩鼻孔里出来。
我已经吓得有点不知所措,弓着身子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这张奇丑无比的脸,心扑通扑通地捶打着胸口,惊恐的叫声也忘了喊出来,或许是由于极度恐惧,也或许是女人这张丑陋的脸带给我的,并不是那种生硬的恐怖,而是包含着的酸楚与无奈的触动。
喉咙里接连吞咽了几口唾沫后,我忍不住开了口:“你……你的脸?”
她见我并没有被吓得退缩跑开,唯一的那只眼睛里露出欣慰的神色,将身子完全转了过来。
虽然我有准备,她的身体也可能由不同人身上的碎块拼接而成,但是真正看到后,还是惊出一头冷汗,女人的胸平平的,或者应该说那作为女人标志一对****,早已经被切割而去,呈现在眼前的是两块圆形的黑色疤痕,与她白皙的皮肤比起来,显得格格不入,再往下瞅,肚子上有十字形的细线缝痕,看得出来被人开膛破肚过。
女人见我盯着她看,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用双臂抱住了身子,此时我才发现她的胳膊也有些不对,仔细一想,明白了,我们的胳膊肘都是向外的,而她的却是向里的,而且上臂和前臂有很大的不同,应该也是拼接上去的,并且接反了,不知道动手术的人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
我见女人害羞,忙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递给她:“穿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