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客气,让我们姐妹俩不好意思起来,同时也仔细地打量起他,发现其实他的年龄比我们大不了几岁,长得也蛮有型的,只是常年风吹日晒,显得比较老一点、黑一点罢了。
‘那个,你们要是信得过我,迁坟的人我来找吧,明天早上你们俩尽量早点起来,我们争取在在太阳出来前将坟茔迁移完毕,今天的话你们就去找找看,哪里有合适的地方,如果不懂的话可以找风水先生或者二指先生帮忙。’说完盯着我俩,想知道对他的建议是否认同。
我和妹妹虽然自食其力了八年,但是内心其实特别希望有一个人能让我们依靠,就像是父母一样,现在这种感觉在遇见黑脸工头之后,变得更加强烈了,异口同声地同意:‘那麻烦你了。’
‘没什么的,当年我困难的时候,也是有好心人帮助,那就这样了,你们赶紧离开吧,说不定待会那长头发又会带着人赶回来,我们明天早上在你父母的坟茔前见。’
我和妹妹依依不舍地和黑脸工头告了别,坐在公交车上,华露用手指戳了戳我,嬉笑道:‘姐,你是不是看上那位大哥了?’
‘胡说八道,姐怎么会喜欢上他呢,年龄大又长得黑,而且又那么执拗……’我捏着手指,数落起黑脸工头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他印象这么深,长相脾性全记下了。
‘你要是不喜欢,那我就向他表白了,这么有安全感并心细的男人绝对可靠,而且也不会对感情三心二意,将来一定会……’华露喋喋不休地讲述起黑脸工头的优点来。
她的话就像烧红的火剪一下子夹在了我的心上,让我疼痛灼裂极了,几乎喘不开气,只能死死地攥着衣角,努力使自己镇定。
只有在那一刻,我对双胞胎有了一丝厌恶,觉得是因为它才让我和妹妹同时对一个人有感觉的。
‘姐,我们到站了!’华露对发愣的我喊了句。
我赶紧站起身,和她一起走下公交车,四下一瞅,还好这里依旧是两年前的样子,没有太多变化,沿着街道朝前走的话,应该会有很多风水室和周易馆,其中一家印象很深,虽然不知道里面先生的能力如何,但是那句‘来人不用问’,还是让我记忆犹深。
正边走边搜索有那句牌子的屋子,华露突然在后面扯了一下我的衣角:‘姐,你怎么心事重重的,不会是因为我在车上说的那句话吧,其实我是说着玩的,并不喜欢那个黑脸工头,我看出来了,你是心里对他有感觉了。’
‘别乱猜疑了,姐只是觉得他是一个好人,没别的想法,再说他比我们年长好几岁,并且从小就出来混了,说不定孩子都已经打酱油了,我们谈论这些没意义,还是赶紧找找那间‘来人不用问’的算命屋在哪里吧!’我数落了妹妹两句。
终于,在一处胡同角落里找到了那间屋子,拉着华露一起快步走了进去。
屋子很小,也很简陋,没有多少家具器物,在靠墙的位置有一张写字桌,后面坐着一位带着圆形镜片的花白胡子老头。
算命老头家朝我俩招招手,示意坐到桌子旁边的凳子上。
我和妹妹刚坐下,他就开了口:‘二位稍等片刻,马上就好。’说完后,在旁边的水盆里洗了下手,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写着密密麻麻小字的木头圆盘,闭上眼睛冥想了十来秒,用手旋转起圆盘上面叠加的几层小圆盘来。
停下来后盯着圆盘看了片刻,抬起头来捋着胡子对我俩道:‘两位此来是有急事,明天必须办完。’
我一听神了,虽说第一句可以察言观色,但是能算出我们明天必须将坟茔迁移走,这就有点不可思议了。
算命老头捋着胡子继续道:‘这件事情对两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