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右脚猛地一踩制动,将车刹住后扭头对女人大声训斥:“你以为我和强哥愿意回去啊!不回去你失血过多要是没命了怎么办?就算你想死,我们还不想担负谋杀的罪名呢?!”
“我……我一时半会死不了的,你……你们放心好了!”女人一脸坚定地执着道。
我心里纳闷起来,按说这风骚女人应该很胆怯懦弱,此时如此倔强不知是为哪般?难道真是害怕再路过那废弃的营地,丢掉另一只眼球?接下来到底该不该回去呢?带着矛盾心理我瞥向强哥。
他双眉紧蹙、抿着嘴唇,看上去应该也有些纠结,不过片刻之后深吸口气:“继续朝前开,去双月泉!”
虽然我很担心风骚女人会死在车上,但见她自己都很笃定,加之强哥也坚持去双月泉,遂发动汽车继续朝前加速驶去。
狂风停止后,沙漠里显得格外清新和安静,煦日阳光照在车里很温暖,让我们暂时消退了寒冷的感觉,照在外面的黄沙上,也让周遭有了一种厚重沉淀之美。
飞奔的汽车卷起一道长长沙尘,就像一把巨剑,将黄色的沙海斩裂成两半,但这一切都是转瞬即逝的感叹,心里的急切促使我们无暇欣赏和享受。
“停下来,倒车!”
汽车奔波了约两个小时后,后面的风骚女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将车速降下来后转过头,疑惑道:“搞什么?干嘛要往回倒车,是跑过了吗?”
风骚女人或许是由于失血,显得有些有气无力和不耐烦:“让你往后倒车,你就往后倒车,别先问为什么!”
我无奈,只能听她的,谁让人家认识路来着呢,于是换挡朝后倒车,尽量快一些,反正后面不会有车,倒了十来分钟后,见女人还没有叫停,我有点急了:“那个,阿依古丽大姐,究竟还有多远,要是距离长我调转车头朝后开,你这是让我倒到什么时候啊?”
“好了,继续朝前开!”女人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差点把我气死。
“什么意思?这样先后倒再往前好玩吗?别浪费时间行吗大姐?!”我真有点烦躁了。
这时候强哥开了口:“阿飞,别急躁,按阿依古丽大姐说的去做。”
我有点不解,强哥应该是比我还谨慎细心的人,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发现了什么?于是边朝前开车边仔细观察四周,但却没有看到任何异常,正沮丧地要询问他,突然感觉前方的视野里似乎少了些什么,究竟是什么呢?
望着后视镜里车轮卷起的沙尘,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是压痕!刚才车向后倒了十几分钟,按说沙面上应该有两次压痕,现在又没起风,前方应该有很明显的车辙啊,为何如此平整,难道消失了?
是车的方向变了?这……这怎么可能?我走的一直是直线啊?
女人见我不说话,无力的语气中略带调侃:“怎么,现在发现问题了?你的反应力和洞察力也太差了吧,尤其是跟这位强哥比起来!”
“方向怎么变了?”我边朝前开边追问她,脸上滚下下汗来。
“方向为什么不会变?”女人反问了我一句,见我还是困惑,无奈地解释起来,“最开始的时候,你开着车朝前走的就不是直线,而是你认为的适合驾驶的‘直线’,实际上是曲线,虽然弯度很小,但确实是曲线;而我让你向后倒车时,你加速后退,并且基本没有打转方向盘,车后退的方向才是直线;但你再次朝前驾驶时,又走了适合车辆行驶的‘直线’,实际上这又是另一条曲线,虽然大体方位没变!”
女人虽然说得有点嘈杂,但我还是听明白了,我驾驶着汽车朝前开的是曲线,只有倒车时是直线,这样一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