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伤口里流出恶心的膻味白沫,狼狈地死去。
我颓然地瘫坐到地上,嘴里只剩唉声叹息,没了任何生机,手里的黑刀也脱落在一旁,黑盒子坠地后滚到了一边,也无暇去顾及。
“阿飞兄弟,虽然我很欣赏你,但道不同不相为谋,也只能说声抱歉了,希望你到了阴间不要怪我们,来生有缘一定要做个朋友。”长发美国佬神情黯然地说了这么一句,应该不是伪装出来的,说完还要蹲下来拍拍我的肩膀,但被南宫水大徒弟拦住了。
“威廉少爷,你不能碰他,蛊毒会跳到你身上的!”她说着将长发美国佬朝后拽了拽,与我拉开一段距离。
“那个……对不起……”认识的那个南宫水二徒弟走到我身旁,眼中含泪地说了句,“希望你原谅我师姐,别怨恨她。”
我哼笑起来:“你觉得我会不痛恨她吗?但痛恨也没有意义了,反正我就要死了,只是劝你以后跟着他们俩要小心点,我好对付,但南宫水什么本事你应该知道,好自为之吧。”说完我闭上了眼睛,实在不愿意亲眼看着自己的脑袋搬家。
“咿,怎么回事?!”几秒之后,突然听到耳畔传来南宫水大徒弟的疑惑声。
我以为又出了什么状况,忙睁开双眼去瞅,却发现她正瞪大眼珠子瞅着我,近在咫尺的脸庞把我吓了一跳,身子后仰躺在了地上,不禁发问:“我都要死了,你还吓唬我有意思吗?”
南宫水大徒弟一把揪住我的领子将我拽起来:“少装蒜了!我问你,你中了断头蛊,为什么还一点事没有?究竟耍了什么花招?!”说完直视着我的眼睛,等着回答。
我听后再次懵了,怎么回事?她问我为什么没事,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蛊虫没有噬咬我的脖颈,我不会脑袋搬家了?!本来还以为是毒性没有发作,原来时间已到,但我还丁点事没有,这倒是真有点奇怪了,不过既然大难不死,那就是件乐事,忍不住笑了起来。
“说不说?”南宫水大徒弟嗖的一下,将一根匕首抵在了我脖颈上,人已经被我的安然无恙彻底给刺激了,咬牙切齿质问道。
我嘿嘿一笑:“这就是天意,天意难违你不知道吗?老天爷不想让我死,你下蛊毒也没有用!”故意气气她,让她怀疑自己的能力。
这时候她师妹走上前来:“师姐,可能这真是天意,既然断头蛊都杀不死他,那他就是命不该绝,既然如此,我们就和威廉少爷一起赶紧离开吧,反正夜明珠已经拿到手了。”
“天意?”南宫水大徒弟的脸色从惊惧转变为轻蔑,“我倒要看看,老天真地能救你吗?”说着手腕用力,打算割破我的喉咙。
我没料到这女人会如此狠辣,说出手就出手,想要向后躲闪已经来不及,只剩下震惊,但命不该绝时真是不该绝。她刚用力整个身体就定住了,随后僵直着朝后倒去,面容将我吓了一大跳,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师姐!师姐……”南宫水的二徒弟哭喊起来,蹲下身子不停地摇晃着她。
长发美国佬也是大惊失色,用惊惧的眼神瞅着我,慢慢地捡起我先前掉落的黑刀,但是并不敢贸然上前,用手拽了拽嚎啕大哭的南宫水二徒弟:“别哭了,到我这边来!”
本来获救后心情应该很高兴,但瞅着惨死在地上的南宫水大徒弟,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并且喉咙有点疼痛,用手一摸,发现湿漉漉的全是血,登时一惊,忙用袖子去擦拭,一定是刚才被匕首划了下,不过万幸的是刀口不深,只割开了一层皮,没有伤到动脉和气管。
响起兜里还有药贴,忙摸出一张撕开后粘在喉咙上止血,之后突然觉得四周有些太安静了,忙抬头一瞅,意外地发现南宫水二徒弟,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