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突然一阵冰冷,让我的躯体不受控制地阵阵收缩,打了个激灵后睁开了眼,发现脸上湿漉漉的,刺目的灯光下,对面正站着先前蔑视我的那个捞尸村民,他手里还端着一口小盆。
我顿时一股怒气上来:“本就差……差点淹死,干嘛还……还泼我!”由于冰冷,嘴唇也哆嗦起来,说得十分不利索,并且感觉那里怪怪的。
捞尸村名没有生气和回应,而是脸上露出笑容,转动脖颈对两旁的人欣喜起来,嘴巴一翕一合,似乎在说着哑语,我一句都听不见!
我将头侧转了下,发现强哥小十、阿西二胜,以及大总管和另一位捞尸村民,全都一脸兴奋地瞅着我,笑得合不拢嘴!心说怎么回事,难道我脸上有金子?还有就是,他们这么激动为何不说话,全都打什么哑谜呢?!
冷不丁地,我发现有些不对劲,周围安静极了,没有丝毫声响,这种静是一种死寂的静,让人有种捂无助和压抑的感觉,也知道了刚才怪怪的感觉是什么——自己说的话都没有听到声音!
强哥他们也发现了我的异样,蹲下身子不停地询问着我什么,刚刚兴奋的脸上全都阴云密布,写满了疑惑与忧虑。
忽然,我明白了其中缘由,忙将脸侧了起来,同时伸出手掌压在耳朵上,继而飞快松开,随着掌心的移去,积蓄在耳孔里的井水流了出来,顺着脸颊淌下,我用同样的方法将另一只耳朵里的水也抽了出来。
本以为水出来后会恢复听觉,但很悲催和失望,周围的世界仍旧是寂静无声,我有点接受不了,用小手指头朝耳孔里扣去,但不管怎么使劲,钻得多深,依旧无法探听到丁点声响!
这时候,一直依靠的身体突然倒了下去,叶子一下子跳到了面前,原来刚才一直没有看到她,是在后面抱着我来着。
她脸上堆积的关怀和伤悲令我有些感动,张大嘴巴用力对我喊着什么,但我却一个字也听不到。
强哥和小十拉住了她,嘴里说着什么,应该是劝解之类的话语,随后指示阿西阿南还有阿北,给我披上一件大衣,将我抬到了不远处的篝火旁,为我几乎凉透的身体取暖。
几分钟后,身上有了些温度,心里也慢慢缓过劲来,忙趁着摇曳火苗的映照,用手碾平麦地里松软的土壤,快速地写起来:我耳朵怎么会听不见了?是被井水压坏了耳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