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跑过来了,双手抓着我的臂膊,冲我急切地询问,但是刚说了一句就戛然住口,目光里满是惊诧。
我心里一阵激动——还能记得叶子,说明记忆没有完全消失,但随即就惶恐起来,害怕下一秒钟连她也不认识了,收回伤悲之情,冲她反问道:“你的神色为什么这么夸张,是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她嘴唇翕动了一会:“阿飞,你的眼睛,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就像是……就像是充满了血水一样,红得吓人!”
听后我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这正是视线模糊变红的原因,看来一切都是尸鬼降头的作用。
“呼——”
正心中有些沉重,耳中忽听到有一道风声掠来,意识到不妙,忙护在叶子身前,同时扭头瞅去,看清楚状况后,不由得一阵骇然。
刚才站立在我前方、身穿红衫的男子,此时正抡着半截长箫朝我砸来,脸上毫无表情,一双眼睛红得瘆人,看样子应该是与我一样,中了尸鬼降头术。
但他究竟是谁呢,与我和叶子熟悉吗?我已经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只依稀感觉有点熟悉!
我扬起了手,一把攥住挥下来的半截长箫,与穿红杉的男子僵持了起来,但是他的力气出奇大,压得我有些招架不住,连连后退。
“嗖——嗖——”
正拼命与他周旋着,耳朵里突然捕捉到两道飞掠声,速度快得惊人,并且方向是奔着我和穿红衫的男子,顿觉不妙,现在的状况,肯定要中招啊!
不得不说,很多时候墨菲定律非常准,怕什么往往就来什么!
背上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并且这种疼痛还不仅仅是集中在一处,而是逐渐扩展开来,朝全身蔓延,让我直倒吸冷气。
强忍着疼痛之时,发现与我僵持的红衫男子,也一脸的难受状,呲着牙咧嘴着,眼睛都闭了上,手上的气力已经变得很小,半截长箫被我一下子夺了过来,扔到了地上。
这时候,从背上扩散的疼痛,已经将全身都覆盖,两只手也无力极了,颓然地垂了下去,算是明白为啥穿红衫的男子,刚才力气会变小了。
冷不丁的,突然觉得穿红衫的男子,不就是叶子以前的男友,现在的鬼血莲花教教主嘛,他……?
我反应了过来,刚才一直在逐渐消失的记忆,现在又回来了,不由得更加疑惑重重了,心说怎么回事?难道是刺进后背的东西,破解了尸鬼降头术?
此时双手无力,又看不到背上的情景,只好对叶子大声求助起来:“瞧瞧我身后,究竟被扎了什么东西?”
她搜寻了好一会才发现,对我紧张道:“是一枚银针,但刺进去得很深,只露出一点末端在外面,疼不疼?要不要我帮你拔出来?”
我忙使劲摇摇头:“别拔,是这枚银针阻止了尸鬼降头伤害,应该是有人暗中帮助我和红衫男子!”
“呵呵呵,呵呵呵……”
那边的黄老四突然大笑起来,颇为自得道,“蓝老大果然没有说错,用这种方法的话,藏在暗处的人一定会主动现身的!既然已经出手了,那就别藏着掖着了,人也出来吧!”
“哼!用这种阴邪的降头对待我外孙,真是不把我老太婆放在眼里,也是不把他张爷爷放在眼里!”
这声音响起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蒙住了,心脏加速跳动起来,“砰砰砰”地捶打着伤痕累累的胸膛,不管从音调还是内容,都可以听出来,说话的人是姥姥。
但我还是有点难以置信,忙机械般地转动身子,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瞅去,惊喜地发现,确实是姥姥。
她正在一个穿白衣服的青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