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人。”
“怪不得。”郭瑶径直朝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走去,还没等她接近,那个温婉的女孩忽然转过身子,诧异的看了郭瑶一眼。眸光浮起一丝异样,她低头在何伟正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对方赫然激动起来。
拄着拐杖大步向郭瑶走来。
“你,你就是阿凤的徒弟?能见到你太好了,谢谢你给我带来了她的消息……谢谢你……“他一把抓住郭瑶的手,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师父走的时候我并不在身边,不过听苗生说,她是在睡梦中离开的,走的很安详。”
郭瑶心里一阵酸楚,脑海中不由自主又浮现第一次见到苗凤时的样子。
说实话,她虽然接受了她的传承,但两人徒有师徒的名分,却没有真正的相处过,她甚至没伺候过苗凤一天。
“阿凤最大的心愿就是苗巫的传承,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而我,却连见她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我……”何伟正恨恨低下了头。
“你知道她的身份,为什么不去找她?”郭瑶一怔。她原本以为何伟正对苗凤的身份一无所知,所以两个人才找不到彼此失去联系,可现在听的话,他似乎知道一切。
“是我告诉他的,当初我从忘川得知了一切后,心灰意冷回到了俗世,后来,我遇到了何兄,告之他一切事情。我们去过苗疆寻找,可湘西那么大,懂医蛊的人不再少数,他们对外地人本来就有敌意,我们明察暗访了很久也打听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伟正的左腿就是在湘西受的伤,连他的命也险些留在那个地方。晚清就是那个时候,被他遇到收养的孩子。”
齐悔见郭瑶面有责问,赶紧解释。
“嗯,阿爸为了找阿姆,受了很多苦,他真的没有放弃过,只可惜,老天不长眼,没让他们见上一面。”
女孩抿唇看着郭瑶,眸光浮起一层泪花。“我就是那时候被收养的,若不是遇到阿爸,我早就死在族人的争斗中了。”
“你也懂得巫蛊之术吧,你身上种有灵蛊。”
郭瑶淡淡看了眼这个温和的女孩,她的眸光宁静清澈,应该是个心思单纯的姑娘。
“嗯,这是我打小就种下的本命蛊,可惜,我父母死的早,驱蛊之法我都不记得了。”何晚清轻叹了口气。
“何伯伯,这个给您,这是我师父遗物,我想,这个应该由你保管。”
郭瑶将手伸进背包中,意念一转,将藏在丝囊中的巫蛊卷轴和一个翠绿色的竹筒统统拿了出来。
她之所以能认出何伟正,正是因为竹筒内苗凤遗留下来的金蚕卵的异动。
想必,这卵囊中残留了苗凤生前的意识,所以才会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心悸恸哭。
“我师父的医术我继承了,但这金蚕蛊术我却修炼不了,不如就借花献佛吧。”郭瑶将手中的东西放入何伟正手中。
何伟正摩挲着这卷残旧的卷轴和那个墨绿色的竹筒,忍不住,老泪纵横。
郭瑶叹了口气,一句话都没说说。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也许,谁都无法安慰了他。
何晚清一直凝视着郭瑶,这个女孩儿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灵气,她记得小时候妈妈告诉过她,凡事有这种气息的人,身上一定藏有蛊灵级别的神蛊。
“小瑶,我和你何伯伯还有话要说,你别走远,祭拜后回车上集合,我去去就回。”齐悔看出郭瑶还有心事,就没继续跟着她,扶着何伟正走了。
郭瑶点头离开,径直朝平家姐妹走去。
映晴早就看到了郭瑶,见她和人交谈没过来打扰,抬眼瞧她朝自己走过来,赶紧放下身边的事,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