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人看了?南叶正奇怪,忽地瞅见门边的一个小男孩,顿时不作声了。
那小男孩至多不过三岁,生得面黄肌瘦,皮包骨头,感觉轻轻的一阵风,就可以把他吹走。原来肚子里生虫,竟能让一个人瘦成这样,南叶还是头一回见。也是,山中的饮食,肯定不比国公府有营养,本来能吃饱就不错了,哪里还经得住虫子来抢?
南叶沉默了一会儿,却又奇怪:“您不是郎中么,给他喂点驱虫的草药,不就行了?”她说这话时,心里十分忐忑,生怕肖大嫂说出诸如我不会驱虫之类的话,她可就要望天了,连个寄生虫都不会驱的郎中,还能指望她治好顾端的腿伤?
还好,肖大嫂并未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回望着那小男孩叹气:“喂有什么用,他才三岁,不懂事,怕苦,一喂就朝外吐,我给他硬灌进去,他却全呕了,喂一次,呕一次,不但滴药不进,反倒把胃给呕坏了。”
肖大嫂说着说着,竟抹起了眼泪来,看样子,这小男孩病得非常严重,虫子极旧不驱,也是会要人命的。
陆子美被迫缩在南叶身后,实在是忍不住,探出半个头来,问肖大嫂道:“到底是什么药,竟能苦到这份上?”
肖大嫂一听他说话,就不高兴,黑着脸骂:“是,不过是些使君子,算不得特别苦,但他只是个小娃娃,你能跟他讲道理?他把药呕出来,自己也并不情愿,难不成我还能揍他一顿不成?!”
好家伙,这郎中不给看病,脾气还不小,陆子美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恨不得上去揍她两拳,把她打成个猪头,看她还给不给顾端瞧伤,但他才生出这个念头,就瞅见南叶冷飕飕的目光,登时把头一缩,又躲到后面去了。
叶天冷眼旁观,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马上凑到陆子美身旁,小声地道:“这南叶也太没规矩,竟敢对二公子脸色瞧。”
陆子美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但那神色,分明就是在说:关你P事?
叶天的脸,噌地一下就红了,讪讪地退到一旁去了。
南叶成功使陆子美再度安静下来,重去安抚肖大嫂,同她套近乎,道:“药苦,孩子不愿吃,实属正常,这孩子生病,做娘的最揪心,我虽然年纪小,但看着肖大嫂这般着急,却也是感同身受。”
肖大嫂实在是觉得,这南叶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动听极了,简直像是钻进了她心里似的,不免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道:“我发过誓,我儿子病好之前,绝不给他人瞧病,今儿实在是要对不住了,你们赶紧趁着天还亮着,顺着山后的小道出山去罢。”
出山?两个伤员,他们又饿又累,怎么出山?陆子美的脾气又上来了。
南叶料到他要发火,赶忙回身把他一按,对肖大嫂道:“既是您儿子不吃药,不如让我试试,您先帮我这位朋友瞧瞧伤可好?”他们可是被刺客追杀,才被迫跳崖的,可不敢随便表露身份,因此只称顾端是她的朋友。
“让你试试?你怎么试?”肖大嫂一愣。
“这您就甭管了,反正我保证您儿子会顺利服下使君子就行,您就赶紧帮我这位朋友瞧瞧伤罢。”南叶说得非常肯定。
肖大嫂却是不信:“你当我也是三岁的小儿呢?你的小九九,当我不知道?不就是想先哄着我给他瞧伤么?他伤了,的确让人同情,但想让我破誓,却也是不能!”
南叶无奈地摊手:“谁说我是哄您了?”说着,凑到肖大嫂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
肖大嫂听她说完,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惊喜的笑容,连声问道:“当真?你真能保证他吃下去?”
南叶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保证,您就放心好了,这可是我的祖传秘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