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都不敢给顾端递,低着头,拉起南叶出去了。
芦芽和南叶的行为,很有点反常,顾端亦有察觉,他很想追出去问问,亦无奈恭王爷在侧,只得端起酒杯,继续应酬。
到了花厅外,芦芽和南叶怕有恭王爷的耳目,仍不敢讲话,直到进了西跨院,方才松一口气。
恭王爷的反应,实在是太奇怪了,即便那侍卫和他没关系,只怕他也没安什么好心。南叶问芦芽:“恭王爷为何和世子在一起?他们要去做什么?”
芦芽朝周围看看,见四下无人,方小声地道:“听说是去剿匪。”
剿匪?真是好名目,是想趁机除掉恭王爷,然后嫁祸给土匪么?抑或恭王爷已有察觉,想反攻一把,把顾端给杀了?如果她的推理没错,那侍卫该是恭王爷的人才对,但偏偏却是他们自家的国公爷送的……南叶想着想着,眉头紧锁:“世子绝对有危险,咱们得想个法子,通知他才好。”
芦芽没想那么深远,但杀手的孪生兄弟,成了顾端的侍卫,这危险可想而知,她急得在原地打起了转转,大骂恭王爷多管闲事,居然连顾端去见老太君都要阻挠。
恭王爷不是多管闲事,是故意为之罢,他真是谨慎,怕消息走漏,所以不许顾端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呢……怎么办,怎么办,如何才能让顾端知道,国公爷送给他的侍卫,其实有问题呢?他现在身处恭王爷之侧,叫他出来,恭王爷不许;进去小声告诉他,又怕恭王爷生疑,真是太让人为难了!
南叶紧张之中,无意识地攥住了腰间的荷包,稍一使力,竟扯了下来。芦芽接过荷包看了看,道:“线扯断了,回头我帮你续上。”
南叶盯着她手里的荷包,脑中却突然灵光一闪,叫道:“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芦芽见她的视线落在荷包上,明白过来,“你是想朝荷包里塞纸条,然后送去给世子么?这法子,只怕行不通,恭王爷连咱们下人讲话都要过问,难道不会硬凑到世子跟前要求看字条么?”
“不,不塞纸条,我另有妙计!”南叶说着,抓过荷包,扯掉上头的断线头,拉着芦芽朝花厅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