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和吴懿对望一眼,一起点头,“我们明白,请州牧放心!”
刘璟在汉中视察了三天,随即离开汉中,跟随货船走上庸返回襄阳,此时已是八月下旬,距离荆、益两州的公开取士时间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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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郡,宛城,这些天宛城也渐渐开始热闹起来,最明显便是街上的读书人增多,来自关中、中原、河北河东各郡的士子纷纷向南云集,宛城便是他们必经之处,他们的最终目标是荆州襄阳,南阳不过是士子们中转之地。
此时距离荆州公开取士还有二十天,据说所有前往襄阳参与取士的读书人在襄阳都会免食宿,这更激发了穷人家子弟的极大信心,一个多月来,从北方过来的士子络绎不绝,仅从南阳过境前往襄阳的士子便超过八万人,前所未有。
而此时曹操正在关中和马超作战,无暇过问这种大规模的读书人迁移,事实上,各地官府也无法阻拦,除非他们也能象荆州一样,无论贫贱,唯才是举。
这天中午,一辆马车在几名骑马随从的伴随下缓缓驶进了宛城,车帘挑起,露出一张中年男子的脸,他目光复杂地打量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年轻士子,士子们所表现出的朝气蓬勃令他心中暗暗嫉妒,他现在已是近六十岁的人了,却不知仕途还有几年。
这个中年人正是建安十三年跟随曹军去了邺都的蒯越,他在朝廷出任太常少卿,就在上个月,朝廷正式任命他为荆州别驾,这其实也是刘璟的要求,曹操在权衡再三后,也觉得蒯越做一个中间人比较合适,他需要和刘璟建立一座沟通的桥梁,蒯越显然是最适合的人选。
马车驶进了宛城,在一座宅院前缓缓停下,宅院大门上的牌匾上写着‘邓府’二字,这里就是南阳邓氏家族的主宅,南阳望族中惟黄、邓二氏,黄氏家族迁到襄阳避难,现倚靠庞氏。
而邓氏家族则一分为二,一部分在南阳,一部分在襄阳新野,其中以南阳为主,新野为辅。
目前邓氏家主便是曾出任荆州治中的邓义,邓义被曹操任命为南阳郡丞,但他只就职半年便告病回家了,现在静养在家。
蒯越当初在荆州时和他的关系极好,这次回荆州,蒯越心中有些不安,便先来拜访一下邓义。
马车在府门外等了片刻,一名年轻男子便匆匆从府中出来,他便是邓义的第三子邓宏,今年只有二十余岁,风华正茂。
他上前躬身施礼道:“让世伯久等了,父亲腿脚不便,令侄儿带世伯进府。”
蒯越知道邓义腿有残疾,行走不便,便点点头笑道:“那就有劳贤侄了。”
蒯越下了马车,跟随邓宏进了府邸,一路向府宅深处走去,走进一座院子,只见院内的一间八角亭内,邓义正笑眯眯地望着自己。
“异度,别来无恙乎?”
蒯越大笑着走进亭子,拱手道:“老弟似乎精神很好,在家享得清福啊!”
邓义腿有问题,只能拄杖缓行,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坐着,他歉然道:“不能给兄长见礼了,请坐吧!”
蒯越坐下,有侍女给他们上了茶,蒯越叹息一声道:“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两年过去了。”
“是!很多事情就像在昨天才发生,可是荆州已经大变样了。”
邓义心中很是惋惜,他腿不好,刘璟几次派人请他去襄阳出仕,他也只能婉拒了。
“贤弟的腿还是不能走吗?”蒯越关心地问道。
邓义摇摇头,“可能和年纪有关,现在最多只能拄杖走百步,以前可以走一两里都没有问题,我老了!”
“贤弟比我还年轻两岁,我尚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