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得大喊起来,不少人闭上了眼睛。
血雾轰然蓬起,惨叫声响彻草原,氐胡骑兵强大的冲击力没有渗入汉军阵型,被三千把锋利的斩马刀挡住了,近三千骑兵付出了惨烈的代价,他们被刺穿在尖刃之上。
刘虎将斩马刀高高举起,八千重甲步兵同时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地吼声:“杀——”
刘虎斩马刀一挥,八千重甲兵发动了攻势,如墙推进,气势凝重如山,向铺天盖地的氐胡骑兵步步杀去。
氐胡骑兵也挥舞长矛,刺向重甲步兵,杨千万侄子杨达一马当先,他挥动着长矛,大吼一声,分心便向一名身材高大的汉军首领刺去。
重甲步兵首领是大将刘虎,他大喝一声,凶猛的斩马刀迎头劈下,刀势凌厉,顿时将冲到他面前的杨达连人带马劈为两半,血光飞溅,内脏横流。
重甲步兵长刀挥舞,步步推进,刀光血影,或劈或刺,所向披靡,氐胡骑兵骑兵断头残躯滚滚落地,惨叫哀号声响彻草原,在他们两边,汉军箭如飞蝗,让他们死伤惨重,受伤落马的氐胡骑兵跪下地上苦苦哀求,但仍被列阵而上的重甲步兵劈成碎片,血流成河,尸横累累,草原上成了人间屠宰场。
草丘之上,刘璟骑在马上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草原上的屠杀,残阳如血,余晖将草原染成了红色,到处是绝望的惨叫声、凄惨的哭喊声响起一片,刘璟丝毫不为所动,他身边的王平有些不忍了,低声劝道:“殿下,不如接受他们投降吧!”
刘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王平噤声,不敢说话了。
“传我的命令,骑兵出击!”
.......
一支火箭高高射上天空,划出一条长长的黑烟,这是出击的命令,在十几里外的一座草丘之后,八千汉军骑兵早已集结待命,当这条长长的黑烟划过天空之时,马超一声历喝:“出击!”
八千骑兵同时爆发出一声呐喊,战马奔腾,长矛闪烁,向氐人大营铺天盖地杀去,氐人大营就在十里外,只有不到三千骑兵护卫,当黑压压的汉军骑兵出现在不远处时,整个大营象炸开窝一般,妇女抱着孩子拼命奔逃,老人跪在地上,向上天祈求,更多人是躲进帐篷,蜷缩在角落中瑟瑟发抖。
三千氐人骑兵迎战而上,瞬间和汉军骑兵撞击在一起,汉军骑兵兵分两路,马超率五千骑兵和氐人骑兵激战,马岱则率三千骑兵杀进了氐人大营,战马奔腾,大帐翻滚,骑兵一路疾奔,追上了逃跑的妇孺,迅速将他们包围,威逼他们返回大营。
在大营外侧,马超率领汉军骑兵结成一队队骑兵阵型,将氐胡骑兵分割击杀,汉军骑兵在骑术上或许不如对方,单打独斗也会弱于对方,但他们训练有素,阵型整齐,利用集体的力量和氐胡激战,作战效果就完全不同,更何况汉军兵力要远远强于对手。
大营内传来的哭喊声、哀求声此起彼伏,哭声震天,使氐胡骑兵无心恋战,纷纷调转马头要奔回大营,却被汉军骑兵包围,长矛挑翻下马,箭疾如霹雳,长刀劈砍,血光迸射,氐胡骑兵死伤惨重,除了弃矛投降之外,他们别无选择。
...
天色已近黄昏,远处主战场的激战进行到了白热化,号角呜咽,战马嘶鸣,长刀声铮铮,马蹄声如雷,斩马刀挥砍,血雾弥漫,遍地人头翻滚,残肢断臂,堆满了草原,八千重甲步兵如铜墙铁壁般层层推进,杀得氐胡人仰马翻,节节败退,而三万长矛军结成三座大阵,从后面包抄,截断了氐胡骑兵逃跑的归途。
氐胡骑兵死伤已超过一万人,士气低迷,败象已现,杨千万在队伍中大急,无论他怎么叫喊,都已经没有了作用,战场的叫喊声早已淹没了他的嘶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