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姑母现在可好?”
“她目前很好,就是信佛,整天呆在佛堂诵经。”
寒暄几句家常,刘璟慢慢将话题转到正事上,他笑道:“上次荆州公开举士,几乎天下名望世家莫不响应,怎么就不见陆家的子弟。”
“这.。这件事我不是很了解,我回去可以问问家主。”
“也好,亭伯可以问一问陆氏家主,另外代我向陆公纪问好,当年襄阳之行,连累他腿受了残疾,我很是过意不去,希望他有时间来巴蜀看看,我会亲自带他畅游巴蜀山水。”
刘璟的诚意令陆立感动,他一时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激,只得默默地点了点头。
...。
孙权亲率十万大军出兵后,建业城渐渐安静下来,人们不再提及荆南的战役,但另一种愤怒却在城内迅速蔓延,那就是新增加了三种口税,使每个人的赋税徒增了五成,虽然是以各种借口和理由,但大家都明白,这就是战争税。
沉重的税赋压得中下层民众喘不过气来,人们对孙氏政权充满了愤怒和不满,建业城到处都在谈论税赋问题。
这天中午,刘敏和平常一样来到建业贵宾馆附近的喜氏酒馆,这是建业五大酒馆之一,占地约五亩,由酒馆和旅舍组成,早在京口时便极有名气,不过它的另一个身份,却是汉军设在建业的情报中心。
这些天刘敏也是颇为紧张,十万江东军出征豫章和鄱阳,将引起整个南方局势大变,虽然战争本身和荆州没有直接关系,但战争的结局却对荆州影响巨大,刘敏天天来喜氏酒馆,也是想从这里得到成都的消息。
来到酒馆门口,酒保早已认识他,连忙领他上二楼,他有一个靠窗的位置,酒保小声对他道:“刘使君请先安坐,我去问问东主有没有什么事情。”
刘敏坐了下来,打量一下酒馆内的情形,或许是中午的缘故,酒馆内格外生意兴隆,坐满了酒客,吵吵嚷嚷,各种骂声此起彼伏。
“我看他不如登基当皇帝好了,那样他就更名副其实。”一名屠户愤怒的骂道,生意格外响。
众人都知道他指的是孙权,有人接口笑道:“刘三爷,你这话怎么说,为什么当皇帝更加名副其实?”
“那样大家都可以称呼他为‘万岁’了,我们现在可不就是万税吗?”
众人哄堂大笑,有轻浮好事叫道:“刘三爷说得对,他现在就是孙万岁!”
但也有稳重者轻轻摇头,有人好心劝道:“刘屠户,祸从口出,当心点吧!”
“我怕个屁!”
满脸横肉的刘屠户骂道:“老子现在杀头猪,他娘的至少一半要交税,大不了老子去荆州杀猪,不受他这个鸟气。”
众人先是一阵大笑,随即议论声响成一片,这时,坐在刘敏对面的老者叹息道:“话虽糙,但理却不糙,现在的税赋实在太沉重了,再这样下去,估计很多人都要逃去北方或者荆州了。”
刘敏心中一动,拱拱手笑道:“老丈这话可有依据?我是说民众要逃去荆州。”
“这要什么依据,江东年年加税,最近又增加三种口税,税赋已经比荆州高了两倍不止,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活不下去,还不能走吗?”
“已经到活不下去的程度了吗?”刘敏有些吃惊道。
老者摇摇头,“虽不至于这么严重,但也快了,如果秋后再加税,我估计就会有造反了,你去看看米价就知道了,斗米三百钱,江东米价什么时候超过百钱,北市的店铺也倒闭了一半多,生意萧条,偏偏他还那么好战,屡战屡败,劳民伤财,治国无能啊!”
刘敏默然,这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