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施礼道:“我就不打扰夫人休息了,静候夫人的好消息,夫人若找我,去城东的千里旅舍便可。”
大乔笑而不语,一直望着莺儿送她出门,这才摇了摇头,她不能再见刘璟,再见到刘璟,她的好容易才恢复的淡泊心境就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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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时分,秣陵县城内一片漆黑,家家户户都已休息,大街上冷冷清清,看不见一个人影,这时,两个黑影从一条巷子里悄然出来,他们动作敏捷,攀上大树,一跃跳进了乔府院墙内。
大乔住在后宅东厢房,乔玄去了长安,整个后宅只有大乔和两名侍女居住,另外还有几名年迈的老仆住在外宅,东厢房有里外两间屋,大乔睡在里屋,外屋则是她的贴身侍女莺儿,另外还有一名侍女蝶儿住在西厢房。
大乔刚刚入睡,睡还不是很深,她感觉外屋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但她实在睁不开眼,似乎房间里有人进来了,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将她猛然惊醒,才发现眼前竟站着一名黑影,离她是如此之近,她吓得尖叫一声,猛地坐起身,紧紧抱着被褥。
黑影转身奔出外屋,动作疾快,就仿佛一阵风从眼前掠过,大乔惊恐万分,心一阵阵乱跳,片刻,房宅里安静下来,她低声喊道:“莺儿!莺儿!”
外面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动静,大乔忽然想起刚才的惨叫声似乎就从外屋传来,她心中更加害怕,又喊道:“蝶儿!你在吗?”
这时外屋隐隐有光亮传来,只听侍女蝶儿在门外战战兢兢问道:“夫人,你没事吧!”
大乔听见侍女的声音,心中的害怕才终于缓和一点,连忙道:“我没事,你快看看莺儿。”
外屋门开着,蝶儿端着一盏油灯哆哆嗦嗦走进屋子,这时,大乔也起身向外屋走去,蝶儿忽然吓得尖叫一声,手上油灯失手落地,油灯熄灭的一瞬间,大乔也看见了,侍女莺儿躺在地上,身无寸缕,脖子全是鲜血,大乔眼前一黑,顿时晕倒过去。
但很快她便苏醒来,蝶儿将她扶起,两人抱在一起,浑身瑟瑟发抖,大乔更是一阵阵害怕,那个黑衣人就站在自己眼前,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极薄的内衣,难道他想对自己图谋不轨吗?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有人在外面大喊,“夫人!夫人!”
“砰!”一声巨响,大门被撞开,紧接着是无数的脚步声传来,咔咔作响,“夫人,好像是士兵的军靴声。”蝶儿紧张地小声道。
大乔连忙回屋穿上外裳,和蝶儿来到院子里,经过外屋时,她不敢看莺儿的惨象。
刚到院子里,大群士兵便奔了进来,为首一名军官,大乔认识他,是内防军校尉王宁,负责建业城安全,偶然也会来秣陵县,王宁上前施礼道:“卑职参见夫人?”
大乔指了指房内,颤抖着声音道:“王将军去看看,刚才.。出事了。”
王宁一挥手,几名士兵举着火把进了房间,不多时,一名士兵出来对王宁低声说了几句,尽管他的声音很小,但大乔还是听到了两个字,‘奸杀!’
她的心中一阵悲哀,泪水从眼中滚落,莺儿从小跟着她,快十年了,却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
这时,十几名士兵将住在外宅的四名老仆反绑着手押了进来,大乔一惊,连忙道:“王将军,不会是他们所为,快放了他们。”
王宁苦笑一声,“我知道不是他们所为!”他一挥手,“放了他们。”
大乔这才有些醒悟过来,刚刚才发生命案,王宁就率军赶到了,这是怎么回事?大乔心中疑惑起来。
王宁仿佛知道她的遗憾,叹息一声道:“卑职率军夜巡县城,刚才听见有更夫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