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古云儿听到邢叔所言,专门跑到他的桌子前问:“后背有东西,我怎么不知道?!”邢叔夹了一口菜塞进嘴巴里,含糊不清地答:“你居然不知道吗?!”这下子真提起了娜古云儿的好奇心:“宁绯念小学的时候,宁崎有带着她来找我,说宁绯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我看不出所以然来啊!”邢叔鼻子轻哼了一声:“就你这道行,也就只能解决点灵异的小事情了。这种棘手复杂又年久的,还是我这种老手才看得出来。”娜古云儿把杯子狠狠地放在桌子上:“放屁!那王婆婆够厉害了吧,她都没能看出来。”
白发苍苍的王婆婆,在叶绿的搀扶下,坐在了娜古云儿的身边:“我不说,难道就判定我没看出来吗?!”邢叔摸了摸鼻子,朝着王婆婆望去:“您早就看出来了?怎么从来不提呢?!”王婆婆盯着满桌的好菜,却丝毫提不起胃口:“时机不对,而且一直也没出太大的问题。偶尔出问题的时候,都与叶子柯有关。算是她的心结,又算是她的缘。”
和严佳佳他们坐一桌的袁诺一,面前摆了不少的酒瓶,他醉醺醺地指着大家说:“我告诉你们,新郎本来是我的!宁绯是我的,鬼知道叶子柯从哪里冒出来的!”严若摸着肚子,凑到严爵汇的耳前道:“他脑子是不是秀逗了啊!又开始胡言乱语了。”严爵汇夹菜到她碗里说:“人家本来青梅竹马的,叶子柯确实是半路杀出来的。按照时间推断,确实袁诺一占有先机。他心情不好,我们就多担待点吧!”严律师静静地撑着脑袋,听着袁诺一的疯言疯语,脑海里一直浮现出小学的情景。他烦躁地揉着头发,摔了筷子说:“袁诺一,你能不能安静点!”
袁诺一确实安静了,他干脆趴在酒桌上睡着了。严若狠狠地瞪了严律师一眼:“律师!你过分了啊!”严律师的脾气被严若压了下去,他往酒杯里倒着酒:“严若,你相信吗?宁绯的事情。我们.。。”严彬暄扶了扶自己的眼镜:“也就是说严律师你看到了?”严若瞥了严律师一脸:“都是他害的,这会是他一辈子的愧疚。”
火车终于到站了,叶子柯和宁绯走出火车站。这里的人比较少,空气相对而言也不错。宁绯站在这里,望着陌生的大街,一时间百感交集:“子柯,我明明对这里没什么记忆的,可是一站在这里,又觉得什么好熟悉。”叶子柯整理着她被风吹乱的头问:“恩,那现在你想去哪里?”宁绯茫然地瞧着这条街,摇了摇头:“子柯想去哪里?!”“我饿了,能找个地方先吃饭吗?!”自从上火车后,他们真的没吃什么东西。喂宁绯的泡面,她吃了五口就再也不肯吃了,叶子柯自己尝了尝,确实难吃的要命。此刻他摸着肚子,饿得头晕眼花地说:“反正我不想吃泡面。”
宁绯瞪了他一眼:“既然明明知道那么难吃,还非要我吃!”叶子柯抱歉地搭着她的肩膀:“你都没吃东西,怕你饿坏了。我要是早知道泡面那么难吃,我绝对不会让你吃一口的!”顺着街道走了约莫十分钟左右,宁绯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她大喊起来:“啊!我记得有家店食物很好吃,我带你去!”
店离他们并不遥远,过了条马路,拐了个巷子就到了。店面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外面墙壁上石灰都脱落了不少,露出坑坑洼洼的水泥壁面。老板完全没有想要修缮的意思,看来他一点也不想将钱花在这种地方。宁绯拉着他进了店,来到窗前的座位坐下来:“你想吃什么,这家的炒饭很好吃。恩,这个,还有这个,这个也不错,哦,面条也可以。”宁绯指着菜单上的菜品,兴奋地推荐着。
叶子柯的视线却被对面墙壁的照片所吸引:“那是什么?!”宁绯抬起头,眼睛里泛起层层的困惑,又一点点的消散,似乎全都记起来了:“那是客人的照片。这家老板有个癖好,就是喜欢拍客人吃饭的样子。当然是获得当事人的准许才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