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你,
整整四年!”
凌晓将脸埋在了枕头里,太多的事情,
现在想起来,才发现,
竟然都是自己的原因。
其实,在安泽见到李局长的时候,
他就开始表现出了一些不正常,
大概,那个时候,他也看出来了些端倪吧,
不然,为何要在去超市的路上,
问起当年的案子?
自从凌晓从安家回来以后,整个瑞士别墅里的气氛,
都极为的悲伤和压抑,
连佣人们做事,都比平常要轻声了许多。
“别再多想了。”
这个时候,方北辰除了静静的陪在她的身边,
似乎,真的没有别的办法能够安慰到她,
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呢?
凌晓没有哭很久,但是也没有将脑袋从枕头中抽离,
她突然间,不知应该如何去面对方北辰,
他为他做的,真的是比她想象中,
要多的多,
而她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缓缓流过,两个人就这般的沉默着,
一室的温暖,却也是一室的静谧。
“北辰,凌晓好些了吗?”
进来的莫锦以为凌晓是睡着了,所以低声问道,
方北辰多多少少猜到了凌晓的一些心思,
“好多了,让她再睡会儿,我们出去吧。”
他知道,现在的她,大概是不想面对他,
或者说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
于是,他索性和莫锦一起走了出去。
“北辰,你要不要回房休息下?这几天,你都没怎么睡觉。”
莫锦有些担忧的问道。
“睡不着,我们下去,下盘棋吧。”
方北辰朝着自己的卧室,淡淡的看了一眼,
最近,他总是有一种预感,
那就是,他很有可能,
一觉睡去,就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
两个人走后,凌晓将枕头拿了开来,
苍白的小脸上,还有未干涸的泪痕,
她目光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想了很多,
也想了很久。
良久,她从床上慢慢的起来,然后走进了浴室,
镜子里的人,是怎么样的一番模样?
头发杂乱的散在了肩后,
面前、耳旁,
双眼无神,面容憔悴,
嘴唇干到有些发裂。
尽管高烧已经退了,但是凌晓发现,自己的身体,
还是头重脚轻的状态,
她的喉咙,火辣辣的痛着,
只是这些,仍敌不过,心底的疼。
拖着重感冒的身躯,凌晓还是将自己彻彻底底的洗漱了一番,
在拿起吹风机的那一刻,
眼泪还是险些掉了下来,
前几天,她还拿着吹风机,很自然的递给安泽,
那时候,她还是在他怀里撒娇的安太太,
回忆很多,占据了她所有的生活,
当爱情变得刻骨铭心时,
最难忘的,不是那些盛大的场面,
不是那些甜言蜜语,